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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谢恒心里烦躁,一边斥丫鬟叫帮他打扇子,一面随口说:“要不跟陈家交涉交涉,怎么就到了休妻的地步?”

方氏冷笑一声:“怎么没说?年初陈家来信就提了话头,老爷发了大火,立刻派人去了青州,压了一阵,可惜陈家大少铁了心要休妻,他们家拿住大姑娘三年无所出这一条,前儿个信已经送过来,休书已然盖了章,已无转圜余地,现让我们去将人接回来呢!”

原来这谢家大姑娘谢斐如,并非方氏亲生,乃是谢大人原配夫人所出,而方氏是谢家继室夫人,对原配所出之女,自然并不如何喜欢,加之现出了这档子事,心里早把谢斐如恨毒了。

谢恒问:“我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自然是一场好气!陈家今年有人高升,也抖起来了。”

“那娘叫我来是?”

方氏缓了一口气,道:“老爷叫你去接人。”

这大暑的天,跑青州接人,谢恒可不觉得是什么好活,奈何他老子已经吩咐,便殃殃应了一句,“知道了,”又问,“什么日子出发?”

方氏沉眉道:“我叫人收拾打点好,初六你就动身,接回来,我还得趁早再给她说门亲,绝不能让她在家中多留。”想了想,又嘱咐,“你悄悄儿的,别闹出大动静,碰见有人问就说走亲戚去的,这事我们能掩就掩。”

谢恒点点头,忽而眼珠子转了转,他正为昨日欠下的几百两银子发愁呢,不知从哪儿去打饥荒,现借着这事,就向方氏开了口讨要。

方氏听要五百两银子心里一惊,“怎么要这么多!”

谢恒便转着心眼扯谎说:“这一路去青州还不知道碰上个什么事,倘或需要用到时候却拿不出来,岂不是让陈家人看了笑话?再一则,青州路程不算近,算算往返只怕需得半个月功夫,姐姐那边还有嫁妆要运回来,我预备去武行请几个身手好的跟着,更稳妥些。”

方氏听他说得也在理,便答应了,叫嬷嬷回房取了五百两出来,交给了儿子。

谢恒拿着钱高兴走了。等出门那日,他又去外账房那里支了两百两银子作路费花用,这方氏便不知道了。

不两日,金名赌坊那里就收到了谢恒小厮送过来的四百两银子,拿走了借据。

张福儿寻了个空,把银子给沈川送过去,一共两百两,当初说好了的,两方对半分钱,这也是规矩,另外二百两张福和他那另外几个兄弟一起分了。

到沈家时,沈川正在院子里舞刀,张福儿看得眼睛都直了,口中直呼,“这些时候没见,沈哥武艺竟长进了这么多,好生骇人!”

他们在周旺祖那里不过练些最基本的东西,也没有个正经功法,沈川厉害那全仗着他自己体魄好,天生的优势。

眼下张福一看,就算不内行也能看出厉害。

沈川心说他眼力倒不拙,自己练的是上辈子后来无意得到的一门功夫。

没多话,只收了自己的那份银子不提。

手头有了现银,自然想趁早将那悬着的事定下来才安心。

次日沈川又跑了一趟长兴街。

这次门里倒没让他等许久,说笑着就请他进去了。

“您老帮了徒弟这回又何妨,我必记您的大恩,来日一定孝敬师傅。”

周旺祖闷不吭声坐在高椅上,旱烟抽了一管又一管。

沈川轻笑:“您老还想不明白?留着这个好事儿,给了新女婿,再别忘了自个儿还有个大女婿,虽是说不见得靠得上,然师傅要干出那偏心眼的事来,那可不是不孝顺的事,是叫你大姑娘和二姑娘结仇呢,师傅夹在中间可受得了?”

这就是周旺祖心里都另一重担心,又叫沈川说中了。

“罢!你这歹命的混小子,算我上辈子欠你!”

沈川心思终是落了地,高兴得很,便识相的主动问:“需要多少银子打点?”

周旺祖哼了一声,“还算你心里有数。”然后伸出手,比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