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缠斗在一处的雪荔和林夜同时一顿,短暂的停顿带来些偏差——
她快了一步,他慢了一步。
当她扣着那把匕首刺入他肩头,一片浓郁血花晕湿他肩头时,林夜掀开了她的斗笠。
雪荔本想再近,肩臂却一痛,感受到林夜那枚针深入骨髓,当真带了毒。
林夜捂着肩头的血,发着抖望去。
少女身纤体薄,颊白而眉青,乌黑发丝梳辫贴颊,随风而在脸颊上轻轻一打。斗笠掀开,帛纱飞扬,露出真容的她站在一地落花中,泠泠如霜水的眼睛不看他,低头在看她自己的肩头。
杏花落于她身,像雪淋了水。她狼狈得好漂亮,既不生气,也不委屈,只是对什么都生不出兴趣罢了。
……她像那种从深山雾霭中走出来的神秘雪女。
巷外寻人的呼唤声不绝,追兵将至。巷内簌簌花落,雪荔低头感受毒素蔓延,思考自己应对此做出的反应;林夜靠墙忍受失血带来的周身发冷感,心里却像被什么挠了一爪。
林夜知道自己这破身体,估计快撑不住了。
但他无所谓惯了,此时也不慌,还吊儿郎当苦中作乐地想:早知道是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的雪女妹妹,他就不出手……不,万一她作恶多端呢?他下手轻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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