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淋漓。
虞菀菀伸手揪,触及他尾巴尖尖时,少年抖了一下,竟像要收回尾巴。
虞菀菀坐着等,忽地听闻身后那桌,有人吃着红豆羹在聊闲话。
少女会变脸似的,一下面无表情。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成亲。
还有其他素未谋面的至亲。
“……”
整座山只一处寸草不生,东北的崖壁。
“他废灵根的伤都没治好,饱受病痛折磨,生不如死。”
“我在你最爱吃的甜糕铺子正对面,买了套四合院。透过左面六棱窗,也能望见山头种满的甜橙树。”
远处又一声轰轰巨响,最近接二连三都是这种爆炸声,总没消停。不是炸山,就是雷劈。
仅仅是受伤时,让他有地方、有时间休息就已经足够成为打捞他的浮木。
她又说:“现在妖境关着,活死妖和恶妖不还是作恶?”
那片位置实在太特殊了。
薛祈安开阵法了,第一回开得如此急。往常都是她走几步才开。
“妖境一开,定然阻碍天地灵脉运作。你们没觉得,那团旋涡出现后,即使只是显露妖境入口,灵力都运转不畅了么?”
人群霎时哑火了。
虞菀菀假装没听见他打趣的轻笑。
没人时,龙魄才会喊他少主。
……糊弄人的鬼话。
他又拧眉,瞥见她掌心模糊的血痕,瞳仁一缩,“嗖”地起身拽她的手:
……可他不是蛇吗?
有点像要分别前的难过。
他听过的最美妙最遥不可及的一句话。
“这叫苦中思甜。”
少年反被摁住肩膀,她跪坐在他大腿,单手拨弄他的衣襟,很不满说:
满春院。
倒杯水。给床和被子。
“你不是有待开发的荒地、有在等成熟的甜橙树,还有想去游玩的地方吗?”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
几个男人,无可避免聊到天下局势。
这些到底哪一样和他没关系?
……她第一天带回薛祈安就是这么做的,还请了个医修。
小黄猛然扭头。
虞菀菀理直气壮,摁着他抓住衣襟的手欺身而上,唇停在那片薄唇前一寸。
“对不起。”
她扯开他的衣襟,呵呵笑:“怎么,有时间考虑清我的记忆,没时间处理伤口啊?”
他没受伤吗?
薛祈安眉心紧蹙:“你脑子怎么长的啊?”
崖壁偏偏又是雷暴中唯一无受损的位置,树木拔地而起,它却连碎石也未落。
她什么也没做。
死死生生。
他二哥护他而死。
坊间说她冤大头,她也不管。
人是很难看到死气的,可那瞬间,虞菀菀看见了,小黄也看见了……他身上飞速流逝的生机。
自然有投机谄媚者使手段将重伤昏迷的少年,在他的刻意纵容下,送入满春院。
老鸨喊过三次后,转而从最便宜的价格开始。这下,人声鼎沸。
新买的,想要求娶他的房子。
官府也当她冤大头。
笼子里的少年冷淡地看着自己被人买下,当然不是她当初的“一千万天品灵石”的高价。
又是好一通口诛笔伐。
虞菀菀气死了:
‘破阵的关键总在生门。’
小黄愣了愣,倏地反应过来,怪不得每回她说他是蛇时,薛祈安都会露出古怪、忍俊不禁的笑意。
小黄戴着逆鳞,进出无阻,便也没在意。
“我要冲上去,一个左勾拳再一个右勾拳打飞这些人,然后连环踢送给薛明川和天道!”
这是他给她养成的习惯。
“不过,”薛祈安顿了顿问,“你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