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缠斗,还要借吾的势,解决那些活死妖。】
虞菀菀:“还有你化蛇时,我揪你尾巴了。”
薛祈安被包围了,那些骷髅更不惧他的电光和长剑,前赴后继袭来。
这场冤屈里,谁获利最大谁最可能是罪魁祸首。
“听说吃甜食心情会比较好。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气息都是灰扑扑的。”
余光里,数条如飘带样的白雾悄然远去,澄澈干净的,似河流般奔向远处的古坟。
虞菀菀:“……”
“殉什么情啊?”
薛祈安却:“……”
虞菀菀:“我哪有在担心你!”
过会儿,薛祈安同她如实解释:“最开始我其实是想杀过他,但发现杀了比不杀还糟?”
他说:
她耳边倏地响起薛祈安说:“错的不是世界,是做错事的人。”
相距甚远的黑雾刹那间竟到达他们眼前。与其说是忽然移过来,倒不如说是凭空出现的。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虞菀菀捏紧镜子,惊愕至极。
……好想抽他。
她轻飘飘地咬了咬他的指尖。
但很快,她又掰着手指,颇似坦白从宽的悲壮语气:“可是我还干了别的。”
虞菀菀以前见过的记忆里,曾亲眼看见薛祈安毁尽整个薛家。
黑雾被撕裂两半,又蠕动生出无数触手,延展、伸长,慢慢重新拼凑。
她在夫君纵容下,被小妾强灌一杯毒酒,痛得硬生生掐死自己,一尸两命。
唤醒者,天道。
“这是哪儿?”他也很奇怪,“你想去?”
【我总感觉,他说的“很重要的东西”不是那片银鳞,是你。】
虞菀菀摊手摸了摸,冷如寒冰。
虞菀菀径直翻窗而出,踩着一地雨水,在飞溅的水花里扑去扶住他:
可惜她夫君孕期寻欢,纳的小妾上门闹事,将临产的她逼死了。
虞菀菀给了他两个。
一刹银光震荡,扫清那片黑雾。
小黄也沉默:“喔。”
天道却哈哈笑:【了不起,你成长的速度实在是了不起。】
‘世界是假的,所以怎么样也无所谓。’
“不知道,”薛祈安侧过脸,目光又落在那株沾露水的沙炽星上,“没找到杀的办法。”
虞菀菀惊讶:“这是……”
虞菀菀怔愣看那些魂魄,像无数蜉蝣飘飘远去,难撼大树。
这才是正确的想法吧?
小黄微歪脑袋:“什么意思?”
想起他不辞而别,开玩笑地让她殉情,还有双修时忽然的疯劲。
他的意思是,这以前是玉银族,后来灭族才被薛家抢走,现在又被他拿回来了。
过会儿,他吞吞吐吐地笑:“你说得对。”
云及舟的记忆碎片到此结束。
龙魄应一声,好奇的目光落到角落少女身上:“妖主大人,她……”
天道只能旁观,不能插手。
她的身体却好像是个笨蛋,看向掌心的银鳞纹印,握紧拳说:
他拍拍她的背:“比起这个,你躲我更让我难过点儿。”
薛祈安微怔。
木屋倏地一阵晃动,尘埃飞扬,踩着的山体轰轰震荡。
‘与其让他们假的毁灭,倒不如让我先戏弄一回,讨点乐子。’
“薛祈安。”
少女双手叠于腹前,规规矩矩滚回角落,面壁不看他。
“谁惹你了?”薛祈安奇怪看她眼,一扬下颌,“我的米糕呢?”
之前在浮屠秘境,他也让她保管过的那片。
虞菀菀:“……”
他指尖银光闪烁,凝成一把近三尺的长剑,剑身白电缠绕。
空中疾驰的白电转瞬被另股掺金光的雷电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