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早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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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又是这副要渡劫失败的模样?”虞菀菀想都没想地扑过去抱他,惊愕至极。
厌烦得,能轻而易举看清屋内无人。
长明灯:“姐你吓死我了,你咋哭成这鬼样啊?”
袖下手却握紧,以此缓解那点不安。
等等,父亲还说过,治病的药以血做引。他闻到,那血有异香。
“豆子,别脏了刀,回来。”
像是天道重伤惨痛后的血泪。
虞菀菀怔愣,忽然对他陌生得很。
好在他死了,天地归于清明。
他其实不太能懂为什么要挑这样热烈鲜艳的颜色。
不晓得过去多久,喊杀声渐渐消止,被隐绰的欢呼和高歌取代。
薛祈安轻轻的,像生怕被听见似地轻声说。
他说话是软乎乎像棉花糖一样的声音,板正道:
她真的买了好多,五层的书架全塞满,还不够放。
“这、这样啊。”
这几日他只是懒洋洋得不想动。
天道才是世界之首。
他也没能复活她。
银龙却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转瞬即到他眼前,雾蓝色的双眸嗜血般冰冷。
“薛公子,你师尊呢?昨日下午就没见过他人了。”
许是为了缓和气氛,那人又问:“您要做什么?可需要我帮忙?”
少女浑身脱力般,瘫倒在椅子上,终于绷不住地嚎啕大哭。
金色竖瞳飞速回缩,刹那间,虞菀菀听见了凄厉尖锐的哀嚎,穿透刷刷雨声。
触感比一般的雨滑腻。
虞菀菀忽地反应过来一件事,在她死之前,薛祈安让她赶紧走,说的是:
看她哭成那样,虞菀菀自己也莫名有些难过,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薛祈安乖乖照做了。
朗日西沉,皓月东升。
“谁跟你是弟妹?你哪配得当兄长?嘴不要了自行割掉。”
就这几天能结什么道心!
薛明川却笑出声,怜悯和戏谑混杂,面颊神情依旧一派正气:
那位虞仙尊,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么?
“她说,如果有天莫名其妙传出她性情大变、或者跑路不见的事,就把它给你。”
下一瞬,落锁的门被力打开。
虞莞莞被吓了一跳:“这是谁在被处刑吗?
他父亲说过的。
那片银鳞甲成了唯一的光。
这是雷罚!
甚至没什么想要流泪的想法,只是感觉胸腔里空了点什么。
‘算了吧,就这样。’
他的影子被扯得很长,衣摆烈烈灼红。
“了不起,不愧是明川!”
“还不能清醒么?任你审判的时代已经过了。”
“杀了他,赶紧杀了他!这般恶种就不该留于世间!妖族都该死!”
“我从不晓得薛家竟然是这样行事作风!”
不能错过,不能让她错过。
修仙界实力为王道,既然这样的话,他也懒得同他们白费口舌,干脆一网打尽。
虞莞莞猛地往窗外看去,一片灰蒙的天色,隐约看见道亮闪闪的银光。
“成亲?”
‘痛啊。’
薛明川躲得及时,却仍被砍断一截袖子。他惊讶又啧啧称奇:
身侧傀儡应声而动,一脚将他踹出去。
绵绵细雪坠落窗沿。
血雨纷乱。
了解他就该知道,这世上他只在乎她了。
日光漫洒面颊,暖洋至极。
咚咚咚!
薛明川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笑一下,他们都会说:
咚咚咚。
所有人都好喜欢薛明川。
“少主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