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外,哑着嗓子说:
竟然敢把天道降于龙族的雷罚全部转到他身上!
都是他的错!孽畜就是孽畜!
似要溃散于雷电间,被无边黑暗吞没。
认命。
少女一动不动,僵坐着,“啪嗒啪嗒”掉眼泪。
笑着笑着,他突然站不稳,扶着桌子越笑越大声。
他阖眼,抿紧唇,在床边站了片刻才轻轻钻进被窝里。
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为她而生的道心。
薛明川大睁双眼,竟是和薛鹤之一样的死不瞑目。
恐怖的威压重重砸下。
龙族视力极佳的特质,这会儿极令人厌烦。
少年凌空悬浮,衣袍纷扬。
唇角上扬的弧度沾了血显得些许怖人。
‘好痛啊。’
甚至比青龙还庞大得多。
他淡道:“还有事么?”
老一辈人说,这得是蒙受天大的冤屈。
谁死?
她的小龙,她的师弟凭什么要是这样的结局啊?
这会是……她曾穿书过的其中一回么?
后来就在想:
就在他死的附近,坐在屋子里,听着他被谩骂再一点点杀死。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也呱呱落地。
龙首那两团圆滚滚的半球,也被真正的龙角取代。
她说昨晚会教他,但昨晚没有到来。
和‘我靠通宵飞升’拿来的,一模一样的一封信。
薛明川腿一软,差点跪地。
没有上面人的暗示,谁敢瞒着风头正盛的薛家家主、修仙界第一人擅自妄为。
不敢。
咔!咔!咔!
朔风滚滚,却遮不住天道凄厉至极的惨叫。
“薛祈安,你个混账。死就算了,竟然还准备抹去我的记忆。”
豆子是龙魄的名字。
“我知晓你们新婚燕尔,感情正好,特来送份大礼给虞姑娘。”
“……滚。”
少女出声,嗓音哑得厉害,抬眸却似笑非笑:
忽然。
是要砍人——啊不,龙。
少年如樽雕塑般屹立不动,只偶尔,指尖无数次珍视地一点点抚过早就干涸的墨迹。
又说他小人之举,竟然敢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心跳阵阵如擂鼓,她分不晓得现在什么状况,却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职责是除妖卫道,重振薛家美名。
岂有此理!
那只孽畜!
余光瞥见龙鳞甲就开始不停掉眼泪。
虞菀菀听见这话,呼吸一滞。
薛祈安莫名做了个冗长繁杂的梦。
金色竖瞳的眼白浮现道道蛛网般的血丝,然后皲裂,血珠从深邃黑洞往外冒。
他下意识一抖:“不、不熟,就是打过招呼而已。”
虞菀菀瞳孔剧缩。
忽然有人敲门。
薛明川手背拭去鲜血,微微一笑。
她说之后要去买。
【你是我最宠爱的孩子,与你为敌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只要放手去做就够了。】
这番变故霎时惊呆诸位长老,他们错愕看向背手而立的青年:
甚至不能只用漂亮来形容。
她在这听着谁死?
薛祈安弯腰,掀开床垫,又从床和墙的夹层间抽出好多本话本子。
它直奔山正中的青年。
和她样貌一致的少女猛地起身,撞翻椅子,踉跄着竟然要直直跪倒在地。
一把大刀却横挡他面前。
就在虞菀菀正下方,有把椅子。
实在无趣。
对视刹那,他眸中竟然有种庙宇神像般不近人情的冷冽威严。
少年却掀起眼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