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30 / 44)

那人向薛逸之“噗通”一跪,呈上信函和奇怪的铜器说:“请长老明察,这等包藏祸心之人绝不可留在薛家!”

薛祈安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眉间才终于染几分真心的笑意。

“没事。”薛祈安一弯眉眼,唇边笑意加深。

寒霰剑也毫不抵触。

空中甚至有灵力波动,带起阵劲风。

薛逸之状似怒极:“我未料到你竟狼心狗肺到如此地步!”

薛祈安的剑怎么……

长老们同样惊愕:“怎么回事?他的灵力突然无法汇聚?剑修不能使唤本命剑?”

一瞬间,少年便闷哼一声,如被重物击压般弯了腰背。

他的灵力向四周震荡,轻而易举化解所有的攻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这算什么?

也没有人要搭理她。

混蛋混蛋混蛋!

倏忽间,遥远上空传来一声轻笑。是她听过的、天道充满蔑视的一笑。

它从地面飞入少年掌中。

他伸手探她鼻息,温温热热的,羽毛一样,灵海里那片花岛也依旧明艳,才稍稍松口气。

薛祈安面上一瞬错愕,脚底长剑也倏地一晃。

一股更加凛然的灵力弥漫,赤金色亮光从雪地腾起,光柱冲天。

白雪飞扬,她像附在其中一片雪花上,翩翩然飘到处结满冰棱的崖边。

天道真像个藏匿在阴沟里的老鼠,她好想把它揪出来,给两个大耳刮子。

“他就是输给了你,你怎敢说不记得!”他厉喝。

血液飞溅,连声闷哼也无。

噗通一声。

默然片刻,系统才说:【这是……薛祈安的舍友,万剑宗里唯一会和他说话的人。】

怀抱她的手一阵疼痛,似有钉子穿过指缝,再狠狠对着墙面一砸。

它很快在海泥画了个锁,画了个钥匙。指指钥匙,然后“嗷呜”一口吃掉。

虞菀菀明知他们听不见,还是震声质问:“这算什么啊?你们算什么仙家正道之首啊?”

虞菀菀握紧拳:“他们看不见吗?他受伤了,一个治愈术的事不可以吗?”

系统和她解释:【万剑宗有心境试炼,弟子神魂进入,肉身在外,不得携带任何法器符箓。】

竹青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载着雪尘,似劲风间穿行的一只苍鹰,恣意而洒脱。

阵法妄图压着他跪下。

少年被人包围着,长身玉立,眉睫、肩头都落着细密白雪,更衬得面容瑰丽,如冰雪雕琢一般。

龙魄又扑她怀里,软软弹弹,和个果冻一样的。虞菀菀忽地想起点什么,开始掏芥子囊。

没人看得到她,她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心他可以留着,脸要是她的。

寒霰剑!

话音未落,少年已经很不耐烦地接话:“六岁引气入体,八岁筑基,十二岁结金丹,次年晋元婴,是修仙界有史以来最惊艳的天才。”

她主动和他主动是两码事,她主动就根本不会害羞。

“咔嚓”一声,那人惨叫出声,明显被踩碎了骨骼。

他完全听不懂这话。

薛祈安:“鳖。”

她更多在看他后背的伤,血根本没要止的趋势,整件衣袍几乎看不到一点竹青色。

薛祈安顺从托住她,忍不住笑:“师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虞菀菀又在薛家,在一片碧瓦朱檐前。左右来往竹青色弟子,闻言竟都露喜色:

薛逸之却不答,抚了抚黑髯说:“明川呢,前几日刚醒,虽然时有昏迷,但医修说他彻底康复指日可待,不日便可重新练剑。”

少年没给一个眼神。

说着它也嘟囔:【趁人昏迷时拿走,这不是偷吗?】

“若非当年援助不及,他为救妖族围困的村民而重伤昏迷,少主之位今日绝对轮不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