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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和她不一样,她只想要紫浮萝。

“但有天他们输多了,债主第二天上门。前天晚上,我听见声响起来时看见他们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

薛祈安压住她的手背,凑近了,接住失去鱼尾再难恣意游动的她,抚弄她的乌发温声说:“这些事又不是师姐的错。”

在他房间里其实没什么不行的。

“喔,我知道。”

果然,刀剑出鞘声,那群弟子也愤愤说:“是鲛人!很多进浮屠秘境的人,就是着了他们的道,被迷惑和偷袭,被斩杀逐出浮屠秘境!”

好漂亮。好喜欢。

虞菀菀一挥手:“别太感动,我就你一个漂亮小师弟嘛。”

嗓音莫名有点轻,也像意有所指。

薛祈安却完全弄不懂这种恣意纠缠、同生不得就同死一处的浓烈情感。

青龙早存死意。她妖骨被囚多年,伤及本源,本来也命不久矣。

白玉殿忽然剧烈颤动。

毕竟,她说过喜欢他的。

“我站在空荡的家里捧着没钱的罐子,听见那个应该是我爹的男人和我说:‘菀菀,这是父亲教你最重要的一课,除了自己谁也别信。’”

更何况他的师姐,也永远不会错。

薛祈安“唔”了一声,面颊绯红,嗓音却又凉又淡:

片刻寂静,脸忽然被双手捧住。

银白亮色的鱼尾上下晃动,少女好奇地四处游着。铃响阵阵间,鱼尾带起漂亮水纹,鳞片折射的亮光直直撞入他眸中。

虞菀菀手指都软绵绵的,提不上力。她微恼说:“放手。”

龙魄立刻安静了,却很快一团团飞到虞菀菀身边,叽叽喳喳不停。

捉弄她鱼尾的动作半分不停。

我们。

他刚把她拽过来,离得很近,稍稍抬手就能碰到他的脸。

她接着说:“我爹娘喜欢赌,钱花得快,我小时候就会帮杂货店阿姨干活,赚点儿钱补贴家用,放在桌面罐子里。”

“我让他们拿来的,鲛化的解药。”薛祈安解释。

“就像师姐,”他忽然笑,弯腰,拨弄着她的脚链。

虞菀菀纠正:“我现在是鱼尾。”

“怎么了嘛?”虞菀菀游到他跟前,鱼尾束着的银铃也被一扯。

颇有几分奇怪的欲盖弥彰之意。

是个龙魄,它抱着瓶什么塞到她怀里。

铃铛叮当一响,蓦地听她很认真说:

毕竟鲛化时,她只能在海里活动。

薛明川和那群剑修的剑气。

她就留在这儿,被他禁锢于海底。不至于暗无天日,也不会被他人看见。

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每次看见了,都会想吻上去。

虞菀菀愣住。

虞菀菀下意识一缩,脚踝立刻被捉住,少年掌心远胜海水的冰凉。

薛祈安终于微笑道:“再胡说八道一个字,我就把你们全关起来。”

虞菀菀想。

这儿是龙族的地盘。当别人的面上别人家抢劫,算什么事嘛!

虞菀菀怒了,即使知道他们的行径无可厚非。

少年嗓音不稳,近乎咬牙切齿问:“师姐,你知道腹肌是哪吗?”

少年瞥了眼,闷闷别过脸。

手立刻被摁住。

“我忙?”

“我们拿了好处,依照天道的法则,自然就要付出相应代价,要做好让他们从我们这拿走同等机缘的准备——大多数时候,其实也不知道他们会拿走什么。”

你又来了。

薛祈安揉了揉眉心:“你们和她告状有什么意义?”

虞菀菀以为他是说他也不知道,“喔”一声,也没再多问。

很痒。

薛祈安反应过来,“喔”一声,瞥眼明澄的蚌里晖,随意说:

他却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