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并不知道上面的动静,他们也无意以这等小事叨扰。
薛祈安正将她路上买的那串银白流苏串到耳坠上,闻言手一抖,流苏坠落在地。
就像有人入侵他的领地。
但没等她开喷,“嗙”好大一声巨响,为首那蓝衣青年捂着脑袋惨叫。
他伸手将少女塞回被子里,掖实被角:“师姐先睡会儿。我去烧热水,再给你弄点吃的。”
他配合都显得挺蠢。
虞菀菀拨弄着同心钱,想了想,忽然拆开发带串起来,要绑到头发去,当着他的面。
染了病色,少女面颊稍失红润,却仍像皎白珍珠新碾的细粉般白皙,连暗淡了的粉唇都似初春新冒枝桠的嫩蕊,一如既往惹眼。
她坐直,面颊潮红未褪。
就不需要那些东西了。
她问,又很礼貌地加了句:“请问。”
“但是你把我推倒,这是-3;你捆我,再-1;你输妖力给我,-1。到这里,我们就平了。”
拐了个弯,她就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摆去找那天易宗弟子,没有半分遮掩的意图。
尽管都不懂她计算的规则。
得费劲气力才能压住体内那股莫名的热意。
“我等会拿去寄。”薛祈安自然而然接过。
然后顺着耳根开始,沿下颌线一点点亲过去,力道渐渐加重。垂眸认真又专注,好像在做了不得的大事。
虞菀菀说,连目光都带谴责。
薛祈安愣了一下:“现在?”
半晌后,他一拍掌:“没什么好说的,二位一定会幸福美满一辈子!”
她坐在桌前,用朱笔将纸上那株紫色的藤萝植物圈了个圈。
薛祈安硬生生气笑了。
换做平时,虞菀菀得逗他两句。
“哟,这不是合欢宗弟子么?”
虞菀菀叠起整理好信息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揣入芥子囊内。
灵海里的花岛也愈发可怜得颤抖。
拆开来一看,也是他为捅她一剑抱歉,为妖冢里动手、为置她于险境而道歉。
“……”
薛祈安别过脸,不说话。
他却早有预料地摁住她的腰,手指塞入她唇齿间。
他警惕看她,一副怕她反悔模样。
“你!”他怒极,看眼涂郦身后的青年,刚才就是他拿蛋砸的。
他没有过这种感觉,腹部似装了个球,沉甸甸下坠的胀痛感。
他困惑:“你在干嘛?”
虞菀菀晃了晃脑袋,笑道:“对呀,不是花吗?”
对视时她还轻轻加一句:“因为你真的很漂亮嘛。”
……那好吧。
过好一会儿,沉稳有力的脚步响起,却在离浴室几步距离停下。
她也笑,犹若无事发生:“是嘛,那我一定是去做很重要的事了。”
他把她的手丢到一边,绷紧下颌说:“不许掀我衣服,不然你就自个儿走火入魔去。”
浑身淌水,风一吹就忍不住哆嗦,连桶里水都凉了。
虞菀菀微歪脑袋想了想,笑说:“暂时不用,谢谢。”
“你刚答应的。”她很理直气壮。
“你准备做什么?”
好像是他妖力凝成的诶。
一辈子。
他弯腰捡起来,拍了拍灰,叹气:“师姐,好好说话。”
薛祈安已经自认疼痛阈值比较高了,都不大喜欢这种感觉。
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身上曳动,煽风点火。
她恰好抬眸,迎着暖阳冲他一笑。
是她亲手雕的。
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虞菀菀已经跳起来,蜻蜓点水般抱住他再松开。
膝盖被同样滚烫炽热的大掌摁住,往两侧微微打开,脚踝却有截然相反的冰凉。
虞菀菀正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