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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靖安恶狠狠的对他说:“你若真以为你自降身段能为苗岫澜换一条活路,那方才的地步还远远不够。”

慕靖安用力拉着他出去,推开书房的门,十几双眼睛齐齐看过来。

众人正在商议此事,被眼前出现的慕靖安和沈衍易打断,都有些惊讶和疑惑。

慕靖安面露凶光,而沈衍易几乎是靠慕靖安的力道才能站稳,他刚刚站定在原地,正小声而快速的喘气。

“你说。”慕靖安将沈衍易拉到身前来,在他后面扳住肩膀迫使他动弹不得,慕靖安在他耳边命令:“你发誓你沈衍易心甘情愿给我慕靖安当一辈子内人。”

众人都慌忙站起身,面露惊容的不知看哪里。

夏哲颜快步上前拉住慕靖安:“殿下,此事还得关起门来说。”

邵英池站在几步外,他的语气就没夏哲颜那么好了,几乎是在斥责:“定要闹得不可挽回吗?”

盛怒之下的慕靖安谁的话都没听进去,其实他事后甚至不记得此时有人对他说过话,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他同沈衍易两个人,其他人都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沈衍易也已经被吓到了,盯着这么多目光压力,他下意识往慕靖安身后瑟缩。

而慕靖安却没有察觉到他的求救,而是将他拉到身前,逼-迫他:“说,从今往后你安心待在我身边,下月十五我上奏请旨,给你名分!”

沈衍易被他强势的抓着,委屈的反驳:“我不说!我不干!”

慕靖安已经气疯了,不断逼问他:“你不是想救苗岫澜吗?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姘头去死吗?”

他其实只是想要沈衍易的答案,他想听到沈衍易否认,想听沈衍易说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但沈衍易怒斥他:“你不要欺人太甚,苗兄他不该死,你不是比我清楚吗?”

慕靖安极冷的盯着他,阴沉的警告道:“你再叫一声苗兄,我…”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沈衍易扭过头对惊呆的众人道:“在场诸位,谁人不知苗岫澜他为国为民,遭太子构陷。”

沈衍易转会头瞪着慕靖安道:“谁人不知你恼他曾与我相交甚笃!慕靖安,我是你的玩意儿,但苗岫澜不是,我骨骼轻贱,但他品格贵重,免死罪而流放,难道不是你宁王殿下一句话?连给他翻案的机会都不行吗?”

眼见吵下去只会彼此受伤,夏哲颜劝不住盛怒的慕靖安,只好对沈衍易道:“你先住口,莫要越着越大。”

“在场诸位知晓又有何用?”慕靖安扳住沈衍易肩膀,“难道皇上不知苗岫澜无辜么?不是我不肯出言保下苗岫澜,而是皇上要保太子,你那么聪明,究竟是想不明白还是不肯相信?!”

沈衍易即刻呐喊道:“让我进宫!让我面圣!”

“你进宫何用?你面圣何用?学文臣死谏?”慕靖安嘴角勾起一瞬,嘲讽也转瞬即逝,随之取代的是深深地落寞和恐惧:“我要替你收尸顺道齐衰么?你当真觉得宁王府娈人说话的份量能比得过慕景焕吗?”

沈衍易已经不管不顾,决绝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非臣子尽忠,而乃帝王专横!我今…”

慕靖安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按在怀里,眼神冰冷的撵人:“都出去。”

若有一人将此话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唯一明确的是沈衍易的命就保不住了。

众人巴不得快点离开是非之地,以免被慕靖安迁怒。

沈衍易对慕靖安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阻止道:“都不许走!明日苗岫澜菜市口冤死,尔等枉死之日指日可待!”

他话说的太绝,半点不留回头的余地。显然已经不顾自己了。

慕靖安痛苦的抱紧他:“你疯了…”

“我疯了。”沈衍易伤心的笑:“我早就疯了,在我被生父送进王府取悦你时我便疯了,我何止疯了,我像是已经死了。”

沈衍易眼神哀伤,甚至带了认输的柔和:“慕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