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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狗了?”

沈衍易语塞,好一会儿后说:“野狗,我没养他。”

沈承易不知道慕靖安每日会留宿,他还以为慕靖安见过沈衍易后就走了,沈衍易自己也不会说。

慕靖安会主动与沈衍易说很多话,将自己在朝堂上听见的,事无巨细的讲给沈衍易听,他有些希望沈衍易某一日来了兴趣,问他缺不缺一个门客。

当时沈衍易第一次进他的书房提议过,慕靖安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竟然给拒绝了。

“皇上让我去赈灾,渠城的事原本去年年底是教给慕景焕他舅舅办的,但他舅舅没办好,一个寒冬过去,没粮食吃的男子早就三五成群凑成土匪,开始打家劫舍了。”

慕靖安坐在门口的垫子上,明明看起来该是一副可怜模样,但他的神情却很满足,兴致勃勃的与沈衍易说话:“此次赈灾未必顺利,皇上派我去,就是让我想法子压制土匪流寇,一般的文臣还真拿他们没法子。”

沈衍易不出声,其实心里在想若是自己这个秀才去了,要如何应对那些土匪流寇。

赈灾的文章他写了不下十份,但都是纸上谈兵,还没有亲眼见过灾情与难民。

慕靖安叹息:“兴许我要离京的,如今许多人盯着,我也不能把所有事都甩给夏哲颜那些人做。”

沈衍易心想那真是太好了,你今日就离京才好。

翌日沈衍易早起,打算回书院念书。

到了书院在门外遇见了苗岫澜,他与沈衍易并肩往东学堂走。

过了个年苗岫澜似乎沉稳了不少,不再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对沈衍易热情殷勤,但目光还是忍不住会偷瞟几眼。

沈衍易一直没注意,偶尔看过来时,苗岫澜开口:“点雪斋新添了个人。”

沈衍易不太在乎,苗岫澜说那人带着帷冒坐在最后的角落里,课堂上不说话也不动,一整天都没什么反应。

在点雪斋门口,沈衍易果然看到一行人,他们穿着寻常的衣裳,但站姿非常严苛的相同,沈衍易停下脚步,他觉得这些人很奇怪,举手投足间似乎很熟悉。

苗岫澜见他停下,不解的问:“怎么了?”

“你先进去吧。”沈衍易等苗岫澜离开,然后快步跑回去。

沈承易的马车已经走了,沈衍易一个人凭着记忆找到了家,没敢进书院。

他有种直觉,带着帷帽念书的人是戒尺敲死自己老师彭正卿的太子。

那些等在外面的侍从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作寻常打扮的大内内官。

皇上把人藏到青房书院来了。

晚上慕靖安来时已经子时初,沈衍易坐在小炕上下棋,还没有去睡。

慕靖安连斗篷和大氅都没穿,走进来是满身寒气,显得他神色更加阴鸷,他没想到沈衍易还没睡,立刻换上欣喜的神色:“衍易在等我?”

沈衍易白他一眼,继续闲敲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棋子。

慕靖安将外袍脱下来扔在他那一小堆儿不拘小节放在地上的棉被上面,他走到沈衍易对面坐下。

沈衍易抬眸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问他怎么敢坐在这里。

“看来衍易有话对我说。”慕靖安拿起几颗黑子,落下一颗。

沈衍易眉心微蹙,一扬手将整个棋盘打翻了。

看得出来慕靖安很疲惫,有一瞬间甚至忍不住要发怒,但对上沈衍易的目光,他又憋回去了。

“对不起。”慕靖安道歉:“扰了衍易的兴致。”

“慕景焕好像在点雪斋。”沈衍易告诉他。

“他在书院?”慕靖安琢磨了一会儿:“原来藏到这儿来了。”

沈衍易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起身要回床上歇息,慕靖安见他要走,一时激动没忍住,将人捞回了怀里。

他从前无数次这样做,实在是忍不了沈衍易要走,顺手就捞了。

沈衍易跌在他怀里,脑袋撞倒他肩膀,他连忙给沈衍易揉脑袋:“是我不小心,是我的错,衍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