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她其实……也可以去外面等。
“咳……”
倏地,身后传来一连串咳嗽声。
秦霁止步在门前,抬至一半将要去拉门环的手亦放了下来。
陆迢刚刚替自己挡的那一下,伤口着实不浅,光明正大把他撂在这里,秦霁做不出来。
她有些后悔自己动作没能快一点,这会儿想装忘记了都不成,只得回到他身边。
“你怎么了?”
语气中含了关心,但是不多。
陆迢掀起眼皮,脸上因血色不足,透出些微苍白。
“冷。”
他今日穿的是玄锦宽袖直裰,上有银线刻丝竹纹,乍眼看去通身的玄色没有异常,可倾身细瞧,便能发现他衣袖上面的竹纹,已经从银白浸成了暗红。
流了这么多血,不冷也怪。
秦霁抿起唇瓣,抽出帕子,在他手臂紧紧绑上一圈。
“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将就一下。”
如她所言,屋后的巷子里,司正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拉着大夫,正疾步赶过去。
他刚迈出巷口,就有一道身影拦在面前。
“赵哥,你先回来怎么不在里面守着大爷?大夫已经找来了,我们快进……哎哎哎你挡我路做什么?”
司正着急道:“大爷身上还有伤,别给耽误了。”
要不说这人到现在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
赵望叹一口气,暗自庆幸,得亏是他先回来。
要是让你们闯进去,才真是耽误了大爷。
“趁现在没人看见,先把大夫送回去,大爷那边我来交差。”
“可是……”
赵望推着他转身,肃声道,“什么可是可是,你要是非得进去,我可捞不起你。”
“要是还想不明白,去问问你司午哥哥。”
屋内,秦霁等了许久,外面终于有脚步声响起。
但却只有一人。
进来的人是赵望,“大爷,剩下的人都抓到了,只是这附近没有大夫,也没有药铺。”
不必再等下去。
陆迢转向秦霁,“走吧,我要回府,先送你回去。”
秦霁想了想,没有推辞。
马车在秦府停下,秦霁掀帘,不防又瞥见陆迢苍白的脸色。
已经有一会儿,他的伤口还没做处置。
犹豫稍顷,秦霁抿紧唇瓣,仍是一个字也没提。
将要进府的时候,赵望在后喊住了她。
“姑娘。”
秦霁顿住脚步。
赵望顾不得许多,“我家大爷晕倒了,姑娘可否收留他一下。”见秦霁无动于衷,又道:“姑娘不知,我们大爷前阵子受过一场重伤,近些时日来,身子总是虚弱。”
秦霁回过身,看他面色急切,不是作假,黛眉微微颦了起来。
赵望抬手保证,“劳烦姑娘寻人给大爷包扎伤口,把他的血给止上,我们绝不多留。”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霁停了停,道:“等着,我让人抬他进去。”
“多谢姑……秦小姐。”赵望后知后觉,忙改去称呼。
扶风撩开车帘的时候,陆迢已经睁了眼,他沉默思索一阵,退回原处。
陆迢扶着车轼自己踩下马车,目光寻到旁侧的秦霁,思索一会儿,对她笑了笑。
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不好,秦霁一垂眼,看到了他衣上的血,到底说不出拒绝的话。
怎么说这人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伤。
她唇角抿成一道淡粉的直线,“家里有药,先给你包扎?”
“好。”陆迢低声应。
秦霁不与他多话,旋身进府。
她面上平静无波,但心里已经纠成一团。外面停了谁家马车,府上有客人在。这个时辰秦霄应当练完弓箭回来了,爹爹十有八九也在家。
秦霁绝不想被人看见自己与陆迢有往来,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