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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空么?”

廿八廿九,正能合上秦霄学塾放假的日子。

“有的。”秦霁仰面,对他浅浅一笑,“多谢大人费心。”

“举手之劳。”李思言看向戏楼,他今日到这里是为公务,她应当是有约而来。李思言不想耽搁她,告了辞,才折过身,便听到秦霁往前踏了小步。

“对了大人。”

他停步回身,见秦霁站在原处,“忘记问大人给秦霄找的老师是谁?他回来也好准备拜师礼。”

“是我。”

秦霁双眸放大,站着没动。

李思言看着她意外的模样,一本正经道:“拜师礼随意些,别叫人抓住把柄就好。”

“……好。”

秦霁抿唇,笑意仍止不住,从弯弯的眼角眉梢露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戏楼。

且青紧步跟在李思言身后,后背有些发凉,他打了个寒噤,却没多想,一门心思都在琢磨李思言的喜宴都要准备些什么。

无人发现,曲意楼外他们刚刚站过的地方,有另一道影子覆了上去。

地上薄雪未化,垂眸便能见到两个相对而立的足迹。

原来方才他们二人离得有这样近,你问我答,言笑晏晏。

陆迢以前竟然不知,冬日的阳光,也能有这般刺眼。

第114章 第 114 章

曲意楼,二楼看台。

屏风隔出了一个个雅间,秦霁才上来,屏风内的人便耐不住探出头。

“声声,快来。”清乐冲她招手。

两人一处坐下,清河捧起她的脸看了会儿,满意点头,“病都养好啦?”

“好着呢。”秦霁抬抬下巴,像只得意的波斯猫。

气得清乐把她扑倒在看戏的坐榻上,两只手齐齐上阵,挠她的腰,“那你还放我鸽子!”

屏风隔开了三面,下面又在唱戏,笙箫管弦齐聚,哪里都听不见两个姑娘的动静。

秦霁强撑了好一会儿才跟她求饶,笑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清乐……清乐姐姐,我错了……”

清乐这才罢手,笑嘻嘻把半倒在榻上的秦霁给扶起来。两人对坐,互相打理彼此的衣襟头发。

台下的戏子唱完了一出,台下喝彩不断。银钱落入瓮中的声音叠叠涨涨,许久未能停下来。

清乐也取出荷包,把里面的银子一股脑倒进面前的铜瓮中,“这家的戏子是江南人,戏本子也是江南新出,听起来倒还新鲜。”

她说这话时望着下面的看台,柳眉微压。

秦霁捏捏她的脸,“怎么了?想什么呢?”

清乐仍是望着下面,半晌,粉衣的小生退场,她缓缓叹出一口气。

“我在想……挑哪个戏子带回去放在家里才好。”

她语出惊人,秦霁缓缓提上一口气,“啊?”

清乐去年年初成亲,对面是兵部尚书的长子。虽未亲眼见着,也听彩儿提过,他们夫妻相处融洽。

秦霁极力忍住语气里的惊讶,可仍是逃不过清乐的眼睛。

她已是妇人,哪里能不知这样的眼神是误会到了何处。

“是家里太冷清了,原先养的那帮戏子只会唱一些旧戏,夫君与我商量着再换一拨。”清乐解释完,扑哧一声乐出来。

“声声,你学坏了。”

看台的戏子换了一拨,咿咿呀呀又唱起新戏,这一出唱的是县令为自家独女招女婿的戏。

清河这是第二次听,跟着哼了两句,转头拉住秦霁的手。

“声声,你若是还想成亲,该快一些找了。”

“我不急这个。”秦霁去看戏台。

她不愿,家中也无人会逼她。

清乐认真道:“你现在或许还是不急,但再过上两年,急也未必管用。”

她虽然只成过一次亲,但相看的次数着实不少,在这方面颇有心得体会,“京里那些及冠后还未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