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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爷自己留在身上。

从胭脂阁回来的当夜,大爷便给了他一张图纸。手铐一只大一只小,尺寸给的详细,赵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用法。

他小心劝道:“大爷醒后会帮姑娘解开的,此地危险,姑娘不若先同我们走吧。”

秦霁撇过脸,被铐住的那只手握成了拳。

赵望二人看到记号追来时知道山上有两个人,特备了一副担架,原是考虑到秦霁身体虚弱或许用的上,不曾想最后躺上去的人会是他们大爷。

一行人在夜色当中上了一艘商船。

商船中等大小,后半的船舱里装满了丝绸和茶叶,济州退出来的暗卫则纷纷乔装成小厮或是舵手。

秦霁和陆迢的厢房早就布置好,被褥或是巾帕,茶水或是小食,一样也不缺。

赵望退出去前回望向躺在床上的陆迢,坐在一旁的秦霁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轻叹一口气后转过身,正撞见一脸不忿的司正。

不待司正开口,赵望对着他用力一点头,又折回门边。

司正心里的火气霎时平了些许,其他人明知是这女子伤了大爷,不当即报仇也就算了,还好生伺候是什么道理。

还是赵侍卫忠心耿耿,不愧是大爷跟前的人。

接着,司正就听到了赵望谄媚的声音。

“姑娘,你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喊司未,她就在隔间,晚上都醒着呢。”

回应赵望的只有锁链晃动的响声。

司正闷着火跟在赵望后边,出船舱后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赵侍卫,你们为何要对她那么客气?她可是伤了大——”

“司正。”赵望打断他的抱怨,“你好好想想,大爷肩后的伤如何?”

“深,重,但不能立刻伤了性命。”

司正一边想一边说,说完忽地一怔。

以大爷的功夫,既然一时性命无碍,又如何会被一个女子伤到?

除非……是大爷有意让着。

司正猛地一抬头,神情满是诧异。

赵望拍拍他的肩,“正是如此,以后不许再对姑娘无礼。”

厢房内,外面的人声散尽后,秦霁吹灭了烛灯。

八月十五,圆月似银盘,明晃晃的月光从小窗探进厢房,将此间陈设照得一清二楚。

秦霁独自坐了良久,直到有些微困意冒出,才在陆迢身侧躺下。

今天太累,她不能只顾着生气,还需要好好休息。

再醒便到了隔日,手上的银拷已经没了。

陆迢的声音隔着舱壁传了过来,他正同人议事。两刻钟后,陆迢回到这间厢房。

房内空空,秦霁去了另间洗漱。

船行得很快。

陈寻虽派了兵在各个渡口严查,却想不出他们会出现在一条去往金陵的商船之上。文书齐全,货物周到,并未引起任何怀疑。

因着陆迢身上有伤,众人更不敢耽搁。这趟回程直往金陵,取的是最短的水路,第三日夜间,船已到了镇江附近。

其间陆迢偶然又醒了几回,只有第一回去了隔间同人议事,剩下的几回因着体乏,只在屋内喝药,每回都是赵望在旁服侍。

说服侍有些言过其实,他就是端了药递到陆迢手中而已。

陆迢喝完药,问道:“她歇了么?”

自镣铐解开后,秦霁就搬去了另一间厢房。虽还在同一艘船上,他却有两日没能见到她。

赵望道:“应是没歇,姑娘房里的灯还亮着。”

“下去吧。”

陆迢静坐了一些时候,终是去到秦霁那间厢房外。

房门被叩响,秦霁从里打开。她穿着一袭藕粉绫裙,乌发半松半挽垂到了腰间,正要吹灯歇下。

看清来人后,她毫不犹豫又要关门。

她的决定太快,陆迢忙抬手抵住。手臂横起时,前胸后肩的伤口一齐被扯动,绕是他再能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