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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住行,吃喝玩乐。

只有食这一项她能做些什么。

司未把这问题一番好想,忽然间觉得不对。

平日里同大爷一张桌吃饭的不都是姑娘么?怎么反问起她来?

若是问大爷喜欢怎么拷问犯人,她倒是有的可说。

秦霁跟她对望了一会儿,心中领会,直接去了伙房。

这一待便是一整日。

夜幕落下,一辆华盖马车披着星驶回风来园,在正门前停下。

车帘才被掀开,陆迢便望见了西南角瓦顶大片的青烟,在夜里都如此显眼,不由拧起了眉。

很快便有人来回复,“是姑娘在那儿炖汤,已经一日了,一直亲自把着火候。”

陆迢顿了一顿,吩咐道:“多打些水备在伙房门口。”

一个多时辰过去,陆迢站在书房门口望了眼,伙房瓦顶还往上冒着青烟。

赵望也望了一眼,忍不住生出些好奇。

什么菜能做这样久?

只好奇了一小会儿,他便将手里筒封的密笺呈给陆迢。

这密笺是从京里来的。

大爷从金陵动身前便去信索要这里面的消息,今日方才送到济州。

陆迢捏着这截竹筒,眉心凝了一瞬,独自走进书房。

月坠云微,灯影深深,伙房瓦顶终于飘散了最后一袅青烟。

秦霁提着食盒,底气不足地敲了敲书房的门。

不多时,门从里打开,陆迢侧身让她进了房中。

“大人,你饿了么?”秦霁将食盒放在案上,“我做了碗桂花鲗鱼汤,想送给你尝一尝。”

冒着热气的瓷白小碗从里面拿出,送到陆迢面前。

桂花放的恰好,不浓也不淡,正好压住鲗鱼的荤气,碗里小块的鱼肉,更是连刺都找不出一根。

她是费了心的。

陆迢喝了半碗,放下调羹,目光停在秦霁脸上。

时至今日,他再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这是为自己下的功夫。

陆迢对着她笑了笑,“怎么了?这几日忙,你找我有事?”

秦霁点了点头。

还是之前那件事。

她垂下视线,轻声道:“大人,我究竟什么时候——”

秦霁的话尚未说完,陆迢忽然咳了起来。他咳得太狠,她顾不得再说,起了身替他拍背。

这咳嗽好一会儿才止住,秦霁闷闷地想,她鱼汤里可没放刺。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陆迢接起她刚刚要说的话,答道:“等我们离了济州,不会叫你等太久。”

秦霁抬起头,望向他时眼睛都亮了起来,萤芒点点。

陆迢迎着她的视线,坦然微笑,“先回房睡吧。”

“好。”

陆迢提灯照着她进了听雨堂,等里面黑下来后,折身慢慢回到书房。

她这样天真,如何能走?

那夜的梦提醒了陆迢。

一张通缉令遍布大江南北,一个弟弟亦不在一处,还有她已经被流放的父亲。

这样的家境背在身上,还能嫁给谁?

想来想去,都只有跟着他。

他会给她庇护,为她弟弟安排新的身份和大好前程。

不算亏待了她。

第077章 第 77 章

傍晚,济州州衙。

又到了下值的时辰。

官厅不大,因着人少尤显得空旷,陆迢抬腿一跨出去,里面便空了。

那位李知州今日传信过来,道仍需数日才能踏上回程。

陆迢到济州上任已有十余日,是连他的人也没见上一面。

这样也好。

最好他再多待上一些时日,避开见面。

走出州衙大门,赵望正缩在马车旁,跟杨六聊闲。

见陆迢出来,赵望立即直起身子,冲杨六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