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开心,好喜欢哥哥……
谢行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还没有过他的二十岁生日,所以只要一想?到哥哥在乎自己这件事,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好像连后背上的剧痛都感觉不到了,还反手握住了宁柯比他小?了一圈的掌心。
皮肤的触感柔软如绸缎,一如自己两年前第一次和?他握手时一样。
感受到他的回?应,宁柯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去看谢行的脸。
青年的面容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苍白,眉眼便被衬得更加深邃,睫羽浓黑,仿佛被水汽浸染过一样。
漆黑的瞳孔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欢欣雀跃,好像为了自己受伤这事一点都不知道在意——
相反,似乎这对他来说还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真是只笨笨的小?狗。
宁柯心里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没被谢行抓着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弹了一下青年的额头:
“快别傻笑了。”
宁柯别过头,恰好看见在谢行的身后,方磊正被两名刑警压着,弯腰准备上警车的后排。
看见这一幕,宁柯原本还萦着点笑意的眸子登时冷了下来,把方磊看得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是怎么能变得那么冰冷的呢?
宁柯就这么一直凉嗖嗖地看着他,直到他终于上了车,面容彻底隐没在单面的车玻璃后面,青年才?终于冷嗤了一声。
站起身,准备跟着谢行一起去医院了。
……
宁柯这次不让宋洋替自己在医院跑,而?是亲自陪着谢行在好几个科室之间跑上跑下。
这天下午的时候,他们终于是拿到了谢行所有的检测报告,所幸是方磊只是个普通人,当时也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胆子太用力。
因此也没有伤到骨头,脏器也没有因为冲击而?受损。
宁柯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阿行因为自己受了什么不可逆的伤,他是真的会自责一辈子的。
等到他拎着一袋从药房取回?来的各种消炎药和?外用药回?来的时候,谢行已经?被缝合好了伤口,转到了普通病房。
因为怕伤口感染引起发烧或者其他并发症,所以谢行还要在医院留观几?天。
宁柯把装着药的塑料袋随手放到床头柜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边。
因为谢氏的财力,谢行住的是单人病房,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百合花,馨香味儿让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不再?那么明显了。
谢行把外套和?里面的毛衣都脱掉了,换成了宽松容易换药的病号服,从领子里能隐约看见刚换的雪白的纱布。
换掉深色的衣服之后,平时他整个人那浑身冷厉的气质便褪了下去,盖着医院白色的被褥,看起来又变成了一只乖乖小?狗。
宁柯看着他苍白的脸,又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看宋洋:“缝了几?针?”
宋洋对着宁柯比了一个十二。
“……疼吗?”,宁柯轻声问道。
闻言,谢行赶忙摇了摇头:“不疼的,哥哥。”
宁柯的嘴角不觉抽动了一下。
怎么可能不疼,就算没伤到骨头,那伤口也有那么长,那么深,可能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受这么重的外伤。
谢行说完这句话,两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一旁的宋洋看见这一幕,下意识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着当电灯泡。
于是赶紧站起来说道:“宁总,我先出去看看晚饭吃什么。”
说完,还没等宁柯回?答,便赶忙提着公文包窜出了病房,连带着“砰”的一声关上了病房门。
病房里只剩下来了宁柯和?谢行,几?秒钟之后,谢行才?试探着伸手去揪宁柯的毛衣下摆:“哥哥——”
下一秒,宁柯便握着谢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