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通红,几?乎要掉了一层皮。
于是等到第二天宁柯午觉睡醒起来,就发现手?腕上的领带被换成了一条银亮色的链子,腕部?被锁住的环扣里侧还被包上了一层柔软的棉布。
长度很长,但是仅仅够自己走到浴室。
宁柯面无表情地?晃动了一下手?腕,听?着银链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
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秘书办的小姑娘们随口讲起的霸总家的金丝雀的故事。
天杀的, 他?宁柯两世?英明,做了两辈子霸总, 也从来都?没有栽过这样的跟头,还栽得这么彻底。
甚至对方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儿?。
如果说这些都?还算宁柯可以忍受的范围,但是谢行?甚至连他?的一日三餐也想一手?包办是他?真?的无法理解的。
谢行?热衷于一勺一勺,一筷子一筷子的亲自喂自己。
但是宁柯最讨厌依赖别人,他?本来很坚定地?要拒绝,谁知道只要自己不张嘴,谢行?就又要强行?吻自己逼迫他?开口。
宁柯知道自己肠胃比较脆弱,经?不起赌气的糟践,最后?也就只能就此作罢了,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谢行?的照顾。
其实不得不说,抛开宁柯自身的抗拒之外,谢行?对他?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的,被伺候的躺平生活也很美好。
宁柯甚至也在半梦半醒或者被谢行?亲得不太清醒的时?候恍恍惚惚地?想到,也许他?真?的会是个很合格的男朋友,甚至说是爱人。
但是那个另一半不应该是他?。
且不说什么哥哥弟弟的关系,宁柯自己又不是什么老古板,只要不被有心人发现来对付公司就都?不是大?事。
真?正的问题在于,上辈子时?他?已经?吃尽了期待所谓真?情而带来的苦头。
亲情,爱情,友情,这些情感他?都?有过期待,但是最后?除了失望和背叛什么都?得不到。
他?甚至被原本信任的朋友下过那种见不得人的药,虽然最后?也没有得逞,他?也把那人扭送到了警局。
上辈子时?的他?身体更不好,气色肯定也偏苍白虚弱,他?实在是搞不懂自己这副身体有什么可被人觊觎的。
从此之后?,宁柯就再不愿,也不敢付出真?心。
他?不大?会爱人,应该也没有人会来爱他?。
也许就是他?倒霉,生来死去,他?就合该孤身一人。
而且谢行?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儿?,前?一秒还跟在自己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地?撒娇,下一秒就像个土匪一样把自己绑过来搞强制。
这谁能接受的了?
所以在不知第几?天时?,宁柯别过头躲开了谢行?递过来的一勺汤,转而目光平淡地?看着他?:“谢行?,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其实这段时?间两人很少有语言交流,严格来讲,只要宁柯能愿意多看他?一眼,他?的快乐就能持续一整天。
但是这次谢行?却?没有回答,他?垂下眼错开了宁柯的视线,顺便把那勺汤塞进了自己嘴里。
“谢行?!”宁柯不觉提高了嗓音,略微皱着眉歪头看向他?:“我已经?很配合你闹这么一出了,可是我不可能连续十来天对公司不闻不问。”
闻言,谢行?终于抬起了头:“哥哥不用?担心公司。”
“有我在,现在公司什么事也没有,我对秘书处的说法是你想在国外休一个长假,包括宋洋哥在内,没有人怀疑。”
宁柯愣了一下,转瞬便想起来了什么,脸色不由得有点难看:“所以……你该不会想一直关着我?”
谢行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垂下眸子,把扣住宁柯手?腕的那根银链一圈一圈缠到了自己的手?掌上,直至银链变得越来越短,而两人的距离也被强迫着变得越来越近。
谢行反手握住了宁柯腕骨突出的细瘦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