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鬼最多是些残留的执念,跟诡这种无限接近小凶的恐怖程度可不是一个级别,徒弟的害怕自然也理所当然起来。
沈长清沉默了很久,最终抬手揉了揉颜华池头顶,问道,“那你今夜是要在这里下榻吗?”
颜华池咬着唇,眼中犹豫不决,看着像是期待留下,又不好意思,时不时还闪过点畏惧,手指捏紧了自己的衣角,仿佛生怕被赶出去。
他情绪实在不似作假,沈长清便信了几分,又叹了一声,把人从身上推下来,推到床榻里边去,“你在这等一会,为师再去取套被褥来。”
沈长清去拿被子的时候,颜华池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夜色里,少年的眼中哪有分毫害怕,只有仿佛能烧穿一切的热烈——他非常非常想要破开沈长清的胸膛,把那颗心脏抓在手心。
从此沈长清什么时候能动心,全由他说了算。
不该动的时候动了,他就狠狠一捏,叫沈长清痛得发疯,往后便只有服从。
沈长清取回被子,把新被褥盖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又湿漉了眼睛,乖乖地说了声,“谢谢。”
沈长清不疑有他,钻回被窝,“嗯,睡吧。”
颜华池声音里压抑着某些即将破壳而出的情欲,但能听出来的却只有乖巧。
“晚安,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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