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秦琛起身了,挪了几步。
乐初白闭着眼睛,面对墙壁侧躺,轻声说:“秦琛,你知道大晚上的站在别人床头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秦琛应了一声:“我知道。”
“明知故犯?”
“五个小乐十七分钟。”
后脑勺有点痒,乐初白眨了下眼睛:“什么?”
秦琛刚刚把手伸向乐初白的后脑勺,撩了一小撮头发在指间,轻轻地笑了。
“你终于喊我的名字了。”
秦琛自顾自地说着:“在爱情萌生的阶段中,第一次亲吻或许是意外,或许是试探,也可能是好奇心作祟。”
“但对于我来说,第二次亲吻,代表的是确定。”
放在琴凳上的手慢慢触及乐初白的手,察觉到他想逃,秦琛骤然覆住他的手背,用了点力攥在掌心。
“我现在需要验证。”
话音刚落,秦琛不管不顾地倾身,吻上乐初白的嘴唇。
和第一次一样,只是嘴对嘴的贴着,没有其他动作。
而心跳声却是比第一次更震耳,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此时此刻所有的感官都在刺激着他的大脑。
秦琛退开些许,眼睛里是让人不容忽视的细碎笑意。
“我确定了。”
他说:“我喜欢你,乐初白。”
第 39 章 官宣
深夜万籁俱寂。
乐初白挣开他的禁锢,翻了个身,又往后退了退,几乎是贴着床铺的边缘。
他们就不能靠得太近。
一碰到一起,身体的记忆就会麻痹大脑,拉扯着他,让他忍不住想做些什么。
秦琛没有反应,依旧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当年他仅用两个吻就确定了自己的喜欢,那时候第一次追求人,平日里顺风顺水的小少爷却频频在乐初白身上栽跟头。
和此刻一样。
不对,现在是地狱难度,他们之间已经试过一次,虽然分开的时候没有闹得多难看,但乐初白能决绝地和他断了所有联系,其中的原因或许比他想得还要严重。
他不是体会不到乐初白的疏离,可是乐初白偶尔之间释放出来的亲近又给了他错觉,好像允许他靠近了,只是每一次都被排开。
他摸不准乐初白了。
秦琛往后挪了挪,空出一块位置,伸手把乐初白拉近一些,声音很轻地说:“我不碰你了,不要掉下去。”
相较于再次失去乐初白,他愿意做出让步。
乐初白进酆都的第五百年,第一次见到了十殿下秦琛。
那天应该是夏末秋初,他在孟婆那里喝完了凉水荔枝膏。孟婆在熬汤,他就坐在一旁看书。
乐初白嗅到一丝苦味,从书册中抬起头,问:“婆婆,今日的汤为何闻着比昨日的苦?”
孟婆往汤里加着药材,“今晚小十带来的亡魂,生前都过得太苦了。这汤混着他们的记忆,也就苦了些。”
“十殿下怎么总会收到命苦的亡魂?不过今晚不由黑白无常代劳送亡魂入轮回了吗?”
乐初白在酆都这么久了,却从来没见过秦琛。他偶尔会听到忘川和奈何在议论十殿下今天牵了多少亡魂、今天在院子里栽了什么花……
他总是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位十殿下似乎很神秘。
孟婆:“许是今日空闲,便自己牵亡魂来了吧。”
乐初白不甚在意,点点头,继续看书去了。
入夜后的奈何桥头总是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彼岸花开得殷红如血,雾气缭绕在桥上,桥的尽头是乐初白。
他提了一盏引路灯,灯火明明灭灭,没有亮得晃眼,看着倒像是给他笼上一层淡金的雾。
子时一过,乐初白就看到有人出现在桥上,天色昏暗,再隔着薄雾,只能依稀辨出身形。
乐初白抬手拂掉眼前的薄雾,其实并没有多大作用,但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