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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秦琛收起玩笑的神情,认真问道:“那你答应吗?”

乐初白:“呵。”

这人这时候倒像个正人君子了。

如果撇开他现在用手指摩挲自己眼下红痣的行为的话。

乐初白没好气地把栗子糕推到他面前,妥协道:“劳驾十殿下吃快点,然后去批折子。”

秦琛弯起眉眼笑了。

乐初白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看,问道:“你府中是没有桌子还是椅子?你是需要蹲在门口端着碗吃饭还是怎么的?非得来我这儿吃?”

“……”秦琛盛了半碗粥推给乐初白,没在意他话里的嘲讽,“倒是不缺桌椅,来你这儿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想你了。”

“……”

“再吃点儿。”

乐初白支着下颌,垂眸看书,淡淡道:“不饿。你能不能吃快点儿?”

这话本子倒是有趣,与看着秦琛吃饭这件事比起来,这书显得更好看了。

秦琛瞧着他一琛不发地盯着书,看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道他看进去没有。他夹起一小筷子的栗子糕,喂到乐初白嘴边,试探道:“张嘴。”

乐初白正沉浸在话本里,余光瞥到有一双筷子伸了过来,下意识张开嘴将栗子糕吃下。

秦琛一愣,他都做好了被乐初白痛骂一顿的准备了。

片刻后乐初白也愣住了。

他缓缓把视线从话本上移开,循着停在半空的筷子往上看,对上了秦琛同样怔愣的眼神。

他是该把栗子糕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这栗子糕真烫嘴啊……

一顿让人想钻洞逃跑的漫长早饭终于结束了,乐初白起身把话本放回书架上,无意间瞥到尚未收拾完的桌子。

有一把勺子,始终干净地放在碟子上。

乐初白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

秦琛,你大爷的。

乐初白看到公务就头疼,只想转身就走。

走近一看折子上写着“急”字,更坚定了他要逃的念头。

他嘀咕道:“见了鬼了。”

乐初白随意翻了翻,把十殿送来的折子都挑出来大致地看了几眼。

没过多久便木着一张脸从案台上抽过一张纸,大手一挥写下几个字,连纸带折子悉数送回了十殿。

十殿的折子一送回去,乐初白感觉头也没那么疼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处理余下的折子,然而一本折子还没批完,就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风执想着往常这个时候乐初白都是在书房处理公务,事出紧急,见门开着便直接进去通报了。

“殿下!要引渡亡魂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人,乐初白脑袋一点,险些砸到桌上。

极大的起床气让乐初白的语气充斥着不悦,他按捺住想抄起镇纸砸人的冲动:“嚷嚷什么,不着急的就等着,晚点儿我去。”

他看着被墨水染黑了的纸,将手中的笔放回笔架上,把宣纸揉成一团,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声音含含糊糊的:“困死了,别烦。”

风执怕他又睡了过去,道:“十万火急!六殿下已经赶往人间了,须得引路人在旁协助。”

听着这话,乐初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上斗篷,从窗台上揪了一朵小薄荷,放进嘴里嚼着提神。

他抬手挥出一片黑雾,在空中写上六殿的名字后,深吸一口气,一边披上斗篷一边迈进黑雾里。

黑雾的另一头便是六殿陆邃所在的地方。

一走出黑雾,刺骨寒风直接砸到乐初白脸上,人差点没被砸懵。

人间正值寒冬,而酆都只有白天黑夜之分,常年不冷不热,不似人间会有四季轮转。

乐初白打了个寒颤,把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紧些。即便是酆都的人,在人间也是该冷时冷,该热时热,就是天界的人下凡也不例外。

周遭全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