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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整他的地步,他也就待两三天,这点时间我还是能忍的。”

乐初白迟疑地问:“你跟他吃醋?”

被看穿了,秦琛丝毫不掩饰:“是啊,怎样?哄我吗?”

“睡觉了。”乐初白直接转身出了卫生间,一边走一边道,“你爱醋就醋吧。”

*

敲门声打断了乐初白的思绪。

门是开着的,沈曦站在门边,看乐初白慢慢从膝盖处抬起头,眼神透着迷茫。

“小秦走了?”沈曦轻声问。

乐初白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沈曦把门掩上,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偏过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隔天清晨,天才蒙蒙亮,乐初白跟着舅舅上山挖笋。

午后,乐初白又帮着外公晒谷子。

金黄的稻谷铺满院子,岁岁蹲在一角,像玩沙子一样玩着稻谷。

在外待久了,浑身都热烘烘的,大家回屋纳凉,乐初白抱着岁岁坐在门边,摇着蒲扇给她讲故事。

读着读着,绘本上的光线愈暗,乐初白抬头看了一眼,原本艳阳高照的天,远处出现了一片乌云,风也渐渐大了起来,看起来是要下大暴雨了。

乐初白马上把岁岁放下,进屋喊人抢收稻谷。

全家人出动,紧急把谷子扫在一起,装袋,天空越来越暗,邻居也拿着工具赶过来帮忙。

在他们把最后一袋稻谷装袋扎好,放回屋里时,雨点正好从天空落下,一点一点逐渐把地面沾湿。

炎热的天气,一下雨,空气里马上就有股奇怪的尘土味,热气腾腾的。

乐初白叉腰站在檐下看雨,才四点钟,天空已经黑得像是要入夜,风力大到将树杈都吹弯,偶尔还能听见闷雷声。

估计要下好一阵了。

“哥哥——”岁岁在屋里喊道。

乐初白走到门边,探头进去,见岁岁正扶着楼梯慢慢下楼,手里抓着个手机。

“怎么了?”乐初白问。

岁岁踏下最后一层台阶,举着手机走到他面前:“有人给哥哥打电话。”

手机一直放在楼上,又是静音状态,乐初白低头看了一眼,是赵远辞的电话。

“谢谢岁岁。”乐初白揉了揉她的脑袋,拿上手机到外面去接。

雨声沥沥,乐初白接通后道:“喂,赵哥?”

赵远辞:“你可算接电话了。”

和乐初白在一块儿的时间确实少之又少,每一个他成长的重要阶段,她似乎都错过了。

乐初白小时候其实很开朗很爱笑,街坊邻居都喜欢逗他玩,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沉默寡言的性格呢?

所以当年再遇见时,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又高又帅,面容和以前很不一样,褪去了小时候的稚嫩,也变得沉稳,她在他身上找不到记忆里的任何一点,她已经认不出他了。

“初白。”沈曦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这些年里,乐初白在她面前慢慢有了记忆里的模样,她很久没有看到乐初白这副神情了。

“出什么事儿了吗?”沈曦问,“可以和妈妈说说吗?”

乐初白挤出一个笑:“没事啊。”

凌晨四点,秦琛按掉闹钟,困困地起床洗漱。

窗外的天还是暗的,秦琛洗漱完换好衣服,悄悄开了乐初白的房门。

乐初白睡在一侧,另一边摆满了玩偶,他睡觉很规矩,不会乱动,半床的玩偶全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反观秦琛,每天起床就是在床边捡Melody,一边捡一边道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对着玩偶就道了八百次歉。

乐初白还在熟睡,秦琛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蹲下,借着房间外过道的光线,静悄悄地盯着他。

看了好一会儿,临近出门时间,秦琛低头,依依不舍地在乐初白嘴角吻了吻,摩挲着他的脸,用气音说道:“我出门了。”

他站起身的瞬间,乐初白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