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只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太子殿下总算是回来了,让在下一个武将坐镇晋州整天和那些文官打交道真是累死我了。”
稚陵这才看到一个身着华服与即墨浔年纪相仿的男子正在倚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他看见即墨浔身后的稚陵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这小姑娘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稚陵被他打量的浑身不自在便不爽的回瞪过去,直到即墨浔一个侧身挡住了两人彼此的视线。
即墨浔没有理会赵信的话而是转而对张恺说:“你将她好好安置,我还有事情要办。”言毕便和赵信一起进了书房。
张恺接过即墨浔的命令,转头看着稚陵却犯了难。
虽然即墨浔说是雇了她在府里当医女,但看这两天太子让她同驾的态度却不像是对下人那么简单,是以张恺也不敢让稚陵去和下人们住在一起。
最后,几番权衡下张恺将稚陵带到了锦绣堂——这里是原先晋州牧的小妾们住的地方,自从晋州牧出事、即墨浔接手晋州牧府后她们仍旧住在这里,只是门口都有侍卫重兵把守都不能出来罢了。
见到有人踏足锦绣堂屋里的女人们纷纷都冒出头来,只是都不敢踏出房门只敢在门口驻足观望,好奇地看着被张恺带进来的稚陵。
稚陵同样也好奇的回视着她们,只见这些女人们环肥燕瘦,风格各异都是顶级的美人。
有一个女子尤其美貌,也只有她见到张恺来了从屋里走出步态松弛露出一个明艳的微笑:“张大人怎么有空来锦绣堂了?”随后她注意到张恺身后的稚陵:“这位妹妹是?”
“这是殿下带回来的医女,稚陵。”张恺道,“稚陵姑娘可能要在锦绣堂住上一段时间,还麻烦芍药姑娘能多加照顾一下她。”
听说稚陵是太子带回来的芍药的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道惊讶,她快速打量了稚陵一下转而笑道:“张大人客气了,我自会好好照顾稚陵妹妹的。”
张恺点点头:“麻烦姑娘了,那在下便告辞了。”随后又嘱咐稚陵道:“有事和芍药姑娘说便是,她会照顾好你的。”
稚陵点点头道了声谢,便被芍药搂着肩膀带进了屋里。
张恺从锦绣堂出来来到即墨浔的书房前时正巧碰到赵信从里面出来。赵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哎,那女孩到底是谁啊。”
“殿下寻回来的一个医女罢了。”张恺知道即墨浔不想让别人知道稚陵的事情,故而搪塞到。
“大半夜起来就为了去找一个医女?”赵信轻笑一声显然没有相信但也没有再追究下去,而是转而压低声音道,“刚来的消息,钟家老太爷薨了。”
“怎的如此突然?”张恺一惊,钟家老太爷是即墨浔的母亲,当今皇后的伯祖父,今年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身体健朗并未听说有生什么病,怎么突然就……
“是睡梦中去世的,寿终正寝算是喜丧。”赵信道,“虽然是喜丧,但我看钟家上下估计是不太高兴。”
要说这钟家为何伤心,两人心中都明了。缘是这钟家的大小姐钟宴和即墨浔早已定下了婚约,两人都已到了适婚的年纪,若是没有意外明年应当就可以成婚了。可眼下钟家老太爷一去世,两人的婚事自然就要推迟。
果然,张恺问道:“那殿下和钟女公子的婚事……”
“自然是要推迟了。”赵信耸了耸肩摇头,“家孝在身,即便是太子也不能免俗啊。更何况当今圣上本来就不喜这门婚事。”
如今的皇帝虽然是借了钟家之力上位的,可近几年来大有打压钟家之势。虽然明面上并没有做什么,但是暗地里仍是一片暗潮汹涌。
张恺作为钟氏门生自然是不愿意看到此事发生,不由得摇摇头:“殿下知道后说什么了吗?”
“还能说什么,修了封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回去了。说是等回京了再去吊唁。”赵信道,“如今晋州之事还需殿下在此坐镇,无论如何都是回不去的。”
“那边殿下和钟女公子的婚事推迟了,这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