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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十六年 倾颓流年 54766 字 1个月前

太子,能否让我们出去逛一逛?”其实她出来了那么久除了透过马车的车窗见过一些街上的风景以外,对外面的世界还一无所知。

“真的吗?”芍药听了这话从软榻上跳下来,握住稚陵的手,“哪怕只有你一个人出去也是好的,你要是能出去记得帮我带一份东街的梅子姜。”

谁能想到州牧府里最受宠的小妾其实是个贪嘴的美人,而稚陵此人也是个爱吃的,听到这话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放心,我若是能出去一定给你带好吃的!”

吃完午膳后没多久侍女便来找稚陵领着她去做每日的例行看诊,经过了几日后州牧府里的人已经对稚陵每日提着一个小药箱穿过半个州牧府去往书房见怪不怪了。

稚陵刚进入书房要将药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张恺突然进来有要事禀告,看到稚陵在这里欲言又止。

即墨浔颔首示意他继续:“不必在意她,你接着说。”

这倒不是因为即墨浔有多信任稚陵,只是知道她懂得不多,便是听到了什么机密的话也无大碍。

“刚接到的消息,陛下派了官员来晋州查看情况。”

“哦?派了谁?”即墨浔听到这话心里已经开始将朝中可能派来的人想了遍。按他对皇帝的了解,此次派来的人不大可能是他的人也不大可能是晋王的人。

皇帝虽老可是疑心却越来越大,朝中他信任的人不多,其中有不少是中立派。

“是……国师陆承望。”

即墨浔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不禁皱眉,显然他并不在即墨浔预想的名单里面。

“怎么是他?”即墨浔本就不喜这些故弄望虚之人,而这个陆承望因为皇帝格外看重他,即墨浔之前还故意找人接触过,然而对方也不知是自持清高还是怎么回事丝毫没有理会他派去的人。

“听闻是因为国师大人近日本就有周游列地的计划,故而陛下选了他来。”张恺道,“其实殿下不必太过担心,国师虽然一向与我们没有往来但与晋王一派也不交好,况且此次事件证据充分,即使国师大人发现了一些端倪也不好说些什么。”

即墨浔点点头:“剩下还有一些细节还需再打点一下,莫要让他抓到把柄,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告诉孤。”

“是!”张恺领命退下。

稚陵给即墨浔诊完脉,习完了今天要学的字,本想问一下能否和芍药一起外出的事情,可是看即墨浔眉头紧锁显然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犹豫再三还是没将事情说出口。

然而即墨浔却早已发现她总是将眼神瞟向他却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等着稚陵要对他说什么话,然而她却一直不说,让即墨浔心底痒痒的。

“你若是有话要说就快说。”即墨浔垂下眼,开始翻开一本文书。

“唔…我想和芍药一起出府。”

“不行。”即墨浔连头也没抬便拒绝了。

稚陵还不死心,委屈道:“为什么不行?当时你也没说不能出去啊,整天闷在这府里无聊死了。”末了还小声嘀咕道,“若是你当初说了不能出去,我才不会跟你回来。”

即墨浔闻言合起文书,盯了稚陵半晌,看她眼中一片赤诚大概是真的很想出去,叹了口气道:“你若是真的想出去,过两天有秋收节孤带你出去。”

“真的?”稚陵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充满了兴奋,一副期待的样子。

“只是只能带你一个人去。”即墨浔又道,“芍药她是罪臣家眷,孤心慈才没有将她们都押入大牢,如今将她们关在锦绣阁里已是大恩。”

稚陵没再说话,就像芍药说的那样,就算只有她自己能出去也是好的。

待到了秋收节那日,稚陵等到快用晚膳时才等来有侍女前来唤她出去。

稚陵和芍药告别,跟着侍女走到州牧府门口时即墨浔已经和随行的侍卫们都换了一身便装。稚陵今日穿的还是自己带来的衣物,和旁边一身华服的人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其实芍药今日见她出去也想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