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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十六年 倾颓流年 54766 字 1个月前

墨浔质问着女子:“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即墨浔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女子便举起手狠狠的朝陆承望的面部扇去。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前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即墨浔,他一把将稚陵拉过来:“你在干什么!”

他用余光扫了陆承望一眼,所幸对方并没有当场发怒。只是大概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他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发红的脸颊,有些发愣。

即墨浔还没发作完,便看到稚陵泪眼婆娑,大喊道:“他就是那个说我是不祥之人的那个人!”

即墨浔闻言也微微愣住了,他之前听稚陵说过这件事,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结,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也不曾想过预言之人居然是陆承望。

而陆承望听到这话显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你是……?”

宫里的宴席太多了,多到他数不过来,而每次宴席时吃饭赏舞反而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事情,重要的是如何在盛宴中和各方势力周旋,如何讨贵人们的欢心。

即墨浔是太子,是人们阿谀奉承的对象,可身为太子他同时也要谨言慎行,让皇帝满意。

即墨浔不喜欢宴会,自然也不会喜欢在他眼中只有平民才会参加的夜市。夜市属于平民百姓,不属于他这个如高山明月的太子。

他看向旁边的稚陵,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简单的糖葫芦而如此激动。稚陵此时已经吃完了糖葫芦,在一脸羡慕的看着什么,即墨浔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是一个普通的一家三口,看他们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是此时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绑着双丫髻的小女孩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将父亲从摊子上为妻子挑选的木钗插在母亲的头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这种温情让即墨浔恍惚想到小时候,那个时候他和父皇母后依稀也有过这样的温情时刻。可那段时光太短了,也太远了,远到让他都怀疑自己的人生中是否存在过那一段经历。

即墨浔别过头不再看那一家人,他拉了稚陵一下:“别看了,回去吧。”

“啊?可是我们还没逛完,”稚陵有些依依不舍。

“孤不想逛了。”即墨浔撇了稚陵一眼,看她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孤的腿疼。”他撒谎了。

听到这句话稚陵才想起来他还有腿伤,又想着他好歹刚才也陪她逛了那么久只好做罢:“好吧,那我们回去吧。”反正她之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

回州牧府前稚陵还不忘去东街帮芍药买她的梅子姜,是以一行人又绕了一圈。

稚陵坐在马车里拿了一块梅子姜放进嘴里,还没等细细品尝便一副怪异的表情,但因为不方便吐只好又咽了下去。

没想到芍药喜欢吃这种又酸又辣的东西,又想起芍药的审美,稚陵不禁汗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转过头看见即墨浔正盯着自己,尴尬地将梅子姜推到一边,又拿起刚才张恺买的一大袋糖葫芦中拿出一份推到即墨浔面前:“你要尝尝吗?”

即墨浔本想拒绝,但想起方才稚陵吃了糖葫芦后又哭又笑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隔着手帕拿出一颗放入口中。

这一份糖葫芦是摊子上的招牌,糖雪球,砂化的糖像雪一样包裹在山楂外入口即化,过度的甜腻过后是极致的酸涩,两种口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他的味蕾。

他很高兴,大约是从没有尝试过下厨,第一回生火做饭时,笨手笨脚,没有一点平时的机警聪明劲。

钟宴关押在这里,却未想到还有这样的口福,尝了一块,喟叹着好吃。

他知道一墙之隔,即墨浔或许也正在墙边偷听着里头的动静。

无论如何,他除了听着,还能做什么?

“昨日,我晚上又将画像润色了一些。你看看。”

谁知刚吃完一块桂花糕,下一块却像不听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