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稚陵听见陆承望的声音从自己耳边飘来,依旧没有回头,待到陆承望离去的脚步声渐远她才松了口气抬起头。
然而抬起头便又是即墨浔那张冷着的脸,门外金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张恺拉走了,屋里此时只剩下了她和即墨浔两人。
稚陵感觉有些紧张,自从她再次见到即墨浔后两人独自相处时一般都没什么好事。
她动了动手腕,即墨浔意外的没有再紧握着没放手,她稍微用些力便挣开了他拉着她的手。
失去了束缚,稚陵立刻和即墨浔拉开距离,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大眼瞪小眼。
“孤听闻你身子不舒服?”即墨浔率先开口,他找了张椅子坐下,轻咳一声假装无意道。
“啊?”稚陵听到这话有点懵,但突然看到门外的张恺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一颗头向她试了个眼色,略微反应过来了一点,“哦……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既然没事了,国师也原谅你了那就回去吧。”即墨浔起身留了个背影给稚陵,似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
“免得到时候孤被国师在外编排,说孤苛待下人。”即墨浔走到门口又加了一句,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掩饰。
然而即墨浔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他预想中的感激,也没听到女孩跟上来的脚步声。
他蹙眉回过头,这才看到稚陵一脸纠结的表情。
“唔,你要是不生气了,能不能现在就放我走?”
“走?”即墨浔淡淡的看着她,似是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对啊对啊。”看见即墨浔面色没变,稚陵觉得自己此时有了些希望,“你的腿已经好了,我留在你身边也没用,不如现在就放我走吧,我自己去京城。”
即墨浔没有说话,稚陵只当他是在思考而后恍然大悟一般从衣服的夹层中拿出一张纸。
那是在马车上她让即墨浔写的字据,如今她已经能将上面的字看懂个七七八八了。
既然他们之间的交易不作数了,那这张纸也就没有用了,这上面还有即墨浔亲自写的自己的名字。
在州牧府跟着即墨浔习字这段时间她经常看到有专门的侍从将即墨浔写废的字销毁,想来这张纸也是一样,如今放下她身上是不太合适了。
“这个还给你。”稚陵以为即墨浔大抵是不好意思向自己再要回这张纸,这才沉默不语。自己主动还给他,他心情好了自然就会答应自己了吧。
然而即墨浔不但没有接过这张纸,而且神色又暗沉了几分。
即墨浔盯着稚陵微微向上抬起的脸,她瞳孔微张脸上凝固着笑意,他甚至在稚陵的脸上看见了几分讨好,这是他一直想要稚陵展现给他的表情。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却也意识到对方好像根本不想留在自己身边。
“你想离开?”即墨浔终于明白了稚陵的意图,“你以为孤身边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即墨浔眉头紧皱,他看不懂稚陵。旁人都是费劲心思想要和他搭上关系,但她却好像对自己避之不及。
哦,除了之前他受伤时说要重金答谢的时候。
即墨浔自认自己对稚陵还不错,然而对方一旦和自己没了金钱关系就要离开自己。
也不对,现下好像是就算自己出钱对方也不愿意了呢。
真像个养不熟的猫。
即墨浔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猫,那是皇祖母见他勤奋好学奖励给他的。
稚陵暗自唾骂自己没事找事,刚刚若说找到了就好了,现在只好胡诌说:“是……是红珊瑚的耳珰。”为了显得真实,她格外还描述说,“镶金丝的。”
怎知她随口这么一说,过了没一日,即墨浔当真拿来了三只锦盒,分别盛了三对样式不一的镶金丝红珊瑚耳珰,同她歉然道:“原本的恐怕找不到了,这几对新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稚陵哑了哑,没想到还因此多得了三对耳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