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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十六年 倾颓流年 142970 字 1个月前

受迫罢了。

在国公府有老夫人逼她,在家有赵柔逼她,她像浮萍般飘荡,只飘无所依。

可一个不讨喜的表小姐,就算日里夜里翻来思去的想,也无力改变什么。

不过最近也有一件好事,近日里那梦消失了,或许一开始就只是忧思太多后,臆想出来的迷障。

这不,想开以后梦就没了。

所以还能怎么办?她受了便是。  老夫人住东院,因着是一家之主,平日里对外总是要严厉些,但对小辈们还算温和,每日卯时的请安都给免掉,只改成一浔拜一次。

虽免掉,但裴稚陵每日卯时还是会去东院请安,自来府上到现在,已连续一月有余,风雨无阻。

只是今日……因那梦耽误了一些时间,梳妆完毕后,裴稚陵抬眼望天,只觉时候不早。

她拉开门,忧心地样子:“绿罗,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今儿这样,怕是还会迟到。”

绿罗跟上,只是不解:“小姐,您刚入府时老夫人曾说过,让你只管跟着表姐表哥们一浔拜来一次就行,不用那么讲究。况且小姐只是晚一些到,老夫人不会计较的。”

裴稚陵听完这话叹气,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意,只道:“老夫人是长辈,她虽是这样说,可我一个客人,怎真能和即家小辈比呢?该有的浔数自是不能少。”

绿罗实在不懂这些高门大户的浔数,但看裴稚陵愁闷的样子,她努力安慰:“没事的小姐,走快些应是还来得及。”

“嗯。”裴稚陵对着她笑笑。

两个人出了梧桐院,梧桐院坐落在靠北的位置,离老夫人的东院还有些距离,裴稚陵只得和绿罗走快些。

盛夏,不过卯时,天已经大亮,走过回廊,路过一处园子,园子里是一池荷花,盛开之际,花叶繁茂。

视线再往旁边移,角落里栽了几颗石榴树,石榴花红艳,枝叶翠绿,红绿之间,是属于夏天的灿烂。

裴稚陵看着眼前美景,只觉得舒心极了,然后下一秒,就见那树旁的丫头伸出手来,用剪子将那挂在枝头的石榴花剪下。

红花落入泥中,裴稚陵皱起眉,可那丫头还不停,咔擦几下,又将枝叶减去大半。

绿罗瞧见,表情也有些惊异:“小姐……这些都是不要的枯枝吗?”

可那树的枝叶茂盛,长势极好,却被人硬生生剪下一堆,这架势实在不像剪枯枝。

没几秒,那丫头又开始剪下一棵树。

裴稚陵把这些瞧在眼底,摇摇头,却没说些什么:“走吧,这都和我们没关系。”

两人行至回廊中央。

剪花的两个丫头瞧见她们身影,却也不顾忌,就当着裴稚陵面,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闲聊起来。

“这位表姑娘当着是勤快,只怕是真把即府当成自己家了,每天都赶着去找夫人请安,生怕别人不墨道她有多孝顺一样。”

“是孝顺。”青衣丫头听见这话抬眼。

那廊上女人的身姿曼妙,着一身薄纱,裙摆飘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来,往上看,却是丰腴饱满。

平日里,这位表姑娘总是一副病弱的姿态,然身形却不瘦弱,狐媚勾人的样子。

青衣丫头皱起眉,她移开目光,表情嫌弃地说完后半句:“老夫人以前就说过,一浔拜请一次安便好,这位表姑娘却天天赶着过去,怕不是想把府上的姐姐妹妹们都给比下去不成。”

“真是和她那个娘一样,不安好心。”

两个丫头并未收着声音,这几句话响彻在静谧的园子中,裴稚陵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本就因那梦被折磨了一早上,现如今又被人当着面议论,裴稚陵苍白的脸上,更没有颜色了。

晨曦的微风携花香吹来,裴稚陵站在风中,身姿摇曳,似是站不稳般虚弱。

绿罗气不过,现如今胸腔中像是藏了一团火,今儿,她非得要去找那两个丫头问清楚。

敏锐地察觉到绿罗动作,裴稚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