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琬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
稚陵听到这里已全都明白了,薄慎之正是故意带人来撞破此事,唱白脸的。
即墨浔微微颔首:“爱卿说得有理,孤今日便给稚陵一个名分。”
薄慎之却还是不依不饶般,即墨浔的眉蹙得更深,目光盯上他,似在问他到底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只是,太后姑母此前有意将阿琬许配给……平昌侯。”
薄慎之这话一出,任是即墨浔怎么能装,也忍不住脸色一变。
稚陵万万想不到这位便宜薄表哥真是一语惊破天。
说罢,她却又陷入深思里,逗起了鸟儿来,又不由得想,恐怕是这段时日,他予她独一无二的宠爱,叫她心里受不得跌下来的滋味,所以这般难受。
可虽宽慰了自己一番,却毫无作用,等到晚间,他仍没有来,只是听说从昭鸾殿回了涵元殿就歇下了,她徒自烦恼,可他丝毫不知,这般烦恼又像是自寻烦恼了。
到第二日,她才晓得,西边戎族犯境,程绣的父亲在西边御敌,千里迢迢上的折子,只为问问女儿近况,还说陛下的寿辰,去岁说要进京贺寿,现在恐怕是无法进京了。
稚陵知道了他去看望程绣的缘故,可心里依然难受。
她明知道,将来,就算她做了皇后,也依然要面对这些。
他不曾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他从第一次见面就明明白白告诉她了,他未来会有很多很多女人,他那时让她自己选,她别无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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