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据传说,神刚刚降临时不叫神,而是女妖的化身,镇子上的人斗不过,这才称对方为神。
神喜欢骑着骏马在林中奔走,村民摒弃古时的习俗,由献祭牛头改为马头。
这些故事常思都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她小时候喜欢听故事,后来不喜欢,而她的哥哥从来都不喜欢。
她对她哥哥既害怕又依赖,或许在这个家里,哥哥是唯一尊重‘生命’的人。
常思站在山巅眺望,有人在催促她。
“快走!”
她回头问:“对面的岛真有海怪吗?”
哥哥身边的小跟班冒出来,用那种慢吞吞又迷之自信的语气说:“当然,专吃小孩。”
“我不信,”常思说,“镇子丢失的婴儿,一定是故意被遗弃,我在桥下看见了。”
常想走了过来,一边帮妹妹系绳索一边说:“丢失和遗弃不矛盾。”
常思张开双臂,让哥哥把绳子绑紧一点,整个人颤抖了起来,声音很低:“我想去看看。”
常想瞅她一眼,没有吱声。
常思:“真的吗?你相信那些传闻吗?”
常想:“为什么不信?”
常思:“太残忍了,它们残杀婴儿。”
常想:“我们也在杀它们的孩子,以眼还眼这种把戏不止在人类中盛行。”
常思:“我想知道真相。”
常想变了脸色,忽然抓住妹妹的衣领,就像抓金丝燕那样把她的身体倾向悬崖。
常思惊愕地看着底下的海浪,脸部肌肉在突突跳。
哥哥说:“想找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常思在极端的恐惧中生出一股倔强,就这么死死地盯住哥哥的眼睛,一言不发。
常想粗鲁地把她往前一推,整张面孔沉浸在黑暗中,冷声说:“快点走。”
常思抓紧绳索,心头顿生感触,血液变冷,像一根羽毛飘摇在风暴之中
几场戏拍完天就黑了,海上起了风,剧组里大多数的人提前离场。
拍摄比预想中的顺利,尤其是拍登山的戏份,不管是演员还是替身都没有发生意外,一条就过了,而且老天也给力,在阴霾的天空中赏赐几道光芒,为镜头加深了美感。
贺笙显然很愉快,竟然破天荒夸赞魏昕两句,魏昕激动的满脸绯红。
就这样,两人顺其自然地乘一条船回市区。
维舟赶在最后一波,特意登上了何帆的渔船。
他在驾驶室找到何帆,打听天气的情况。
蔚洲的天气预报绝对没有常年在海上游走的采集者预料的准确,他们可以辨别风向和雨速,只需要呼吸一口气就能说出空气的湿度。
“预计后天开始,”何帆分析道,“看样子会有雷暴雨,最近涨潮的趋势很猛,你们要做好防洪的准备。”
维舟看一眼漆黑的海面,将何帆的话牢记在心。
“我今天看了你的表演,”何帆瞥一眼维舟说,“你真像我爷爷年轻的时候,那个女演员也不错。”
维舟找了一个箱子坐下,笑道:“他们都说我像你。”
何帆转过脸,认真地否定:“不像,我感情没那么丰富。”
“帆哥,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随便问。”
维舟边思考措辞边开口:“你对自己每天做的事有心理压力吗?”
“早就习惯了,”何帆想也不想的回答,“习惯在海上生活,有时候也会好奇一线城市的人每天做些什么,只是有时候。”
维舟将话题慢慢引入正轨:“想过换一种生活吗?”
何帆蹙了蹙眉,意外地看一眼维舟。
维舟迎着他些许刺探的目光,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我对帆哥的想法很感兴趣。”
何帆把这些归咎于拍戏需要,没有任何心里设防地说:“确实想过,人要是一辈子只干一件事,真有点单调,不过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