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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吃光,天没聊完,姥姥张罗着打麻将,被时桉极力劝了下来。

别人不睡,他也得睡。

时桉绞尽脑汁,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不早了,我老师该回去了。”

姥姥好客又爱热闹,“还回去啥啊,今晚就住这儿吧,明儿早还吃饺子呢。”

时桉:“姥姥,咱家就三张床。”

“让钟大夫睡你床,你打地铺。”

时桉:“……”

姥姥,亲生的姥姥。

“我的床太小,我老师睡不惯。”

钟严温和有礼,善解人意,“没关系,我不嫌小,睡得惯。”

时桉:“……”

我谢谢你。

事已至此,时桉只能乖乖收拾地铺。

他真想不明白,钟严又没喝酒,开车二十多分钟,三百平的大房子不住,非大半夜跟他挤,这不是有病吗?

有病的人还在身后指挥他,“拿套换洗衣服给我。”

“干嘛?”时桉气呼呼铺褥子。

钟严:“洗澡。”

时桉翻出偏大码的T恤衫和家居裤,他想了一下,烧着耳朵说:“就这两件,别的没有。”

“没事,内裤不用,你的码……”钟严的眼神往下坠,“我也穿不了。”

钟严进了浴室,留时桉在原地爆炸。

他什么意思,讽刺我小吗?

时桉扯开裤腰,我哪小了?

你才小,你哪哪都小!

钟严洗完,时桉接着去洗。

不到二十分钟,时桉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回来,顺手把门锁挂上了。

“干什么?”钟严往他头上盖了条毛巾,歪着脑袋看他,“想对你的老师图谋不轨?”

时桉:“……”

这人果然有神经病。

时桉不理他,擦干头发,从床上抱走被子和枕头,躺到地上,“我要睡觉了,别产生噪音。”

地上铺着海绵垫,还算舒服。

钟严支着下巴,嵌在椅子里,“去床上睡。”

“不用,省得我妈嫌我不招待客人。”

钟严:“你门都反锁了,怕什么。”

时桉把自己卷得严严实实,“我关门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真想占我便宜?”

时桉:“……没有。”

大过年的,不跟他一般见识。

“时桉。”钟严操着工作时惯用的语气,“去床上睡。”

时桉抱住被角,闭眼不理。

“老师的话都不听了?”

“过完年就不是老师了。”

下学期轮转,时桉要去别的科室。

时桉还在思考怎么斗嘴,钟严已经耍赖上手了。温热的气息粘过来,心跳加速,猝不及防。

钟严似乎很擅长做这种事,轻易勾住了他的膝窝和肩膀,“嗖”的把他抱起,送回床上。

时桉挣扎无果,被男人用手臂压制,“嘘。”

剧烈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

“小桉,钟医生,你们没事吧?”

时桉慌张又心虚,“没事妈,您快睡吧。”

动静消失,时桉惊魂未定,用气音说,“你干嘛?”

钟严毫无歉意,像个土匪,“话不听,只能用行动了。”

“我听还不行。”时桉耸耸被束缚的肩膀,又转转手腕,“钟老师,您能放开我了吗?

钟严还抓着,“马上就不带你了,别叫老师了。”

钟严胳膊肘撑着床面,两人保持上下的体.位,时桉穿着短裤,膝盖被钟严的腿顶开,微张的状态。

钟严的小腿贴在他大腿内侧,还能感受到洗澡过后的余温。

这样的姿势很奇怪,让时桉觉得问题也很奇怪,“那、叫钟主任?”

钟严姿势低低的,有温风往他脸上扑,“换个亲密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