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烫的脸,说:“走,看夜色去。”
庄宜心说:“你那是看夜色么?”
谢轻意又回到视野最好的客厅,连留的一盏小夜灯都关了,将整个儿隐在黑暗中,这才拿起望远镜朝着车灯亮起的地方望去。
这么会儿功夫,帐篷已经搭好了。三顶双人小帐篷,通过帐篷里的灯光照出来的人影可以确认,施言带了两男两女四个随从人员。
随从人员还在帐篷里整理各自的物品,施言则坐在帐篷外的便携式桌椅旁。
她的手里拿着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似乎在看远处的风景。
她的一条腿微曲,一条腿伸得长长的,背靠在椅子上,显得懒洋洋的,还有点随意。对瓶吹喝酒的样子,洒脱又好看,还有点点小失落的样子。
谢轻意便觉得这样子的施言也挺好看,跟混酒吧时的施言又不一样,没有酒吧的乌烟瘴气,多了点旷野的清爽感。
庄宜站在谢轻意旁边,看着自家老板拿着望远镜对着施言看个没完没了,直摇头。
谢轻意看了好一会儿,叹口气,把望远镜还给庄宜,说:“这望远镜买得好。”
庄宜:“……”呵呵。您别失眠闹自杀就成。
谢轻意回到卧室,冲洗完沾了些细砂尘埃的脚,又钻回被窝。她又有点兴奋了,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想把旷工的小精灵招回来讲睡前故事,但一只都没有。
叹气。
她又躺了许久,渐渐的终于有了点睡意,一点点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到天亮,自然醒。
谢轻意起床的第一件事,先是探头朝着栅栏外看了眼,车子不见了,但帐篷还在,便明白,他们这是开车采购物资去了。
她在立即拔营走人,和再住一阵子之间,犹豫了下,决定再住一阵子。
拔营跑路,落荒而逃不是她的风格。
新学期报道这种事,她这种因病休学继续读的,不像大一新生那样卡得那么严,可以让秦管家或秦秘书先替她跑一趟把手续办好,其余的回头再补都行。
谢轻意洗漱完,又挑了身蒙古族服饰依然穿得美美的,先去吃了早餐,在趁着施言营地没有人去看热闹和出去骑马之间,选择了带上保镖出去骑马,于是通知了何耀安排安保和备马。
何耀带了一支十人的保镖小队,加上他和谢轻意,以及雇来负责照料羊和马匹的牧民小伙,一共是十三人,十五匹马。一人一匹骑着,再留两匹马用来驮水和出去郊游的物资。
八月天,正是热的时候,骑马出去跑,有风,那也得出一身大汗,补水很重要。偶尔歇一歇的时候,铺个毯子、摆个椅子,再架上小炉子烧水煮茶,也是常有的事。
十几匹马牵到院子外,马嚼子、装马鞍以及带随行物资都需要时间,人说话的声音和马匹发出的声响,不算太吵,却也不算安静。
施言在帐篷里蒙头大睡,被吵醒,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多一点点。她心说:“干嘛呢?这些人。”她将帐篷拉开一点缝隙,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好家伙,一支马队在谢轻意的小院外整装待发。
她暗叹一声:“谢大小姐,你现在的精神头是真的好!”
睡意全无。
她穿戴整齐,钻出帐篷,正好瞧见穿着蒙古族窄袖短裙脚踩靴子的谢轻意出来。谢大小姐今天戴着圆形宽沿帽,利落得像要出门打仗的女将军。
施言打招呼:“早啊。”
谢轻意颔首,回了声:“早。”视线在施言身上一扫,便收了回来。她翻身上马,接过何耀递来的马鞭,扯动手里的缰绳,调转马头,喊了声:“出发!”
腿一夹马肚子,马鞭朝着马屁股一抽,她俯趴在马背上,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顺着山坡俯冲往下,迅速远去。
保镖们纷纷翻身上马,一个个俯趴在马背上,跟着俯冲下山。
十几匹马同时狂奔发出的轰隆隆马蹄声,极惧气势。
施言站在帐篷外,看着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