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了。他就是来提醒句,你的三刀三劫还没过,让您记得戴护心镜。我听他们说葛老先生是真有本事,您听听他的吧。”
谢轻意嫌弃护心镜是铜铸的。她点点头,没说什么。
秦管家说:“施言小姐来过几次,打听您的情况。”
谢轻意点点头,说:“往后跟施言就当寻常亲戚走动。”
秦管家应下。
谢轻意又去过文兰的院子,正在重新装修,家具、装饰好多都要用到木雕工艺,一些铺设的砖也得雕花,耗时较长。工匠都是干了几十年的老师傅,水准自是没得说,做工让谢轻意挺满意的。
她在宅子里转悠了圈,没什么事,回到院子里,把收在梳妆台抽屉里的护心镜翻出来,一个字:丑!
它不仅丑,这么大一块,还重,挂脖子上,像地主家的傻闺女。
谢轻意直接给葛不缺打电话:“要不,我把护心镜换成金镶玉的?”
葛不缺说:“你见过谁家护心镜是金的,金子那么软,能挡刀吗?”
谢轻意问:“三刀三劫,真有这事啊?”
葛不缺说:“反正我算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你要是能熬过二十四岁,兴许那一刀就不用挨了。”
谢轻意想了想,小命要紧,把护心镜挂在了脖子上,说:“听你的。”
虽说老葛挺靠谱的,为了小心谨慎起见,谢轻意在挂掉电话后,还是把护心镜里里外外检查了遍。
护心镜里没藏东西,但在中间镶的那块玉的背面有雕满密密麻麻比米粒还小的字,是护心咒。难怪葛不缺这么上心。翡翠那么硬,他能在上面雕出这么么这么小的字,可见是真*费了大功夫的。
谢轻意在家里歇了一天,挂了卢教授的号。
小精灵的睡前故事取代的安眠药,偶尔会有施言在睡梦中过来贴贴抱抱,醒来后,发现是被子,所以,其实施言是可以被被子所取代的。至于其它幻觉,她能分得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影响不大,至少对正常生活是没影响的。
卢教授提醒了句,尽量不要让自己沉迷在幻觉中,这会加重病情,把药品和药的剂量都做了调整,又给谢轻意开了一个月的药,告诉她,如果病情没有异常,就过一个月再来,要是发现哪里不太对,及时来看。
谢轻意又在家待了两天,确定自己的状态还行,病情和心情都没有什么起伏波动,又跑到城外的玉泉观找葛不缺下棋喝茶,顺便住几天。
葛不缺自从弄了个苏城道教协会会长当,又有擅长看风水命理的名声在外,身份地位水涨船高,每天奉上重金厚礼想要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葛不缺的谱摆得贼大,见都不见。
用葛不缺的话说,不三不四的人见来干嘛,拉低水准,坏我名声。
谢轻意笑笑,然后又想起专跟不三不四人玩的施言。
泡酒吧混夜场通宵达旦,整个就是白天谈生意,晚上醉生梦死,还夜夜都有陈铭、夏乐乐、郑庆、陆谅他们几个,宋秋叶也经常在,那叫一个热闹。
山上清静,谢轻意原本打算住上两三天的,结果一住就是小半个月,转眼间到了七月底。管家打电话来告诉她,文兰回来了。
谢轻意下山回家。
文兰的院子还在装修,管家另外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给她暂住。她的那些东西之前全让谢轻意给扔了,有一些追回来了。追回来的那些东西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不可能再拿去给她用,谢轻意让管家全部给置办了新的。
谢轻意去到文兰暂住的小院,文兰正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
有一阵子没见,人又黑了好多,也瘦了很多。虽然刚洗了澡,仍掩不住满身风尘仆仆的气息和疲惫感。
谢轻意很是随意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说:“您这看起来挺劳累的啊。”
文兰叹口气,刚想说“你爸”,话到嘴边,咽回去,改口成:“谢承佑那案子……柴龙二十多年前沾了人命,是谢承佑替他摆平的,跑路的钱也是谢承佑给的。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