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探测。
有搞技术的挺感兴趣的,一通探查研究后,说:“不行,得有密码才可以。”
调查组长说:“有密码,我还用得着你?”
这边让搞技术的人在这里解锁,另一边则去查这锁是哪里生产的。找到生产商,也是可以解决的嘛。
查来查去,没找到生产商,但查到谢轻意经常找安保公司买安保设备和定做各种零件,她每次都是把零件分成几份图纸找不同的安保公司做。零件加工好,交付零件的时候,把图纸一起收回去。安保公司听她说要组装防盗设备,自然不会多问,照做就是。零件也不是他们做的,而是找做高精仪器的工厂定做的。
调查组的人查过谢轻意跟几家安保公司的交易记录,被她用在安保上的花费惊住了。她保镖团队的设备一年一换,安保公司有新式设备进来,只要是好用的,她第一时间买走。她上次出院后,唯一一次出门就是去安保公司买设备。
文兰跟着调查组一起去的,看到安保公司的记录,揪心不已。
这是多没安全感,才会花这么多钱在安保上。
轻意十二岁那年,说谢承安要绑架她,才划了别人的车。那时候,她觉得谢承安怎么可能去绑架她一个小孩子,谢承佑也说是轻意心坏没担当,干了坏事不敢认,还污蔑大伯。谢承安气得不行,打电话把她和谢承佑骂了一顿,让他们管好孩子,后来,她骂了谢轻意一顿。
她却始终觉得是轻意的错,是轻意过于叛逆,过于凉薄,过于冷漠,连对亲生父母都没一点感情。
可警察根据谢轻意提供的身份证号找到了当年绑架她的那人。那人知道谢承安死在谢轻意的家门口,谢轻意搬了椅子坐在家门口眼睁睁看着谢承安被人活活踩死,什么都招了。
谢承安的吩咐是,绑走,卖给人贩子,往偏远山区卖,最好路上再出点什么意外。
不仅谢承安要轻意死,就连谢承佑都想她死。
所以,轻意骂她纯血傻逼。
文兰翻着谢轻意跟安保公司的交易记录,她有种感觉,他们打不开她的锁。那一道道锁,那一堵堵门,那一道道机关,以及书房里那些做满笔记的书……
她以为,轻意看机械类的书是感兴趣。
谢承佑对她说,轻意把自家人当贼一样防,到处装监控,是有被害妄想症。她觉得这孩子那么不招人喜欢,人人讨厌,是真可能在没监控的地方被人按着打。
原来,不是会被人按着打,而是——会死。
她的孩子每天活得战战兢兢,每天都活在死亡的阴影和恐惧里,而她,只顾着忙于工作和忙着绕着谢承佑打转,放探亲假就往谢承佑那里跑,从来没回来陪过轻意,对她毫不关心,只有指责和怒骂,带去的只有伤害。
所以,医生跟她说,谢轻意的精神病跟她、谢承佑和谢承安有关,他们夫妻在谢轻意的潜意识里是恶鬼,可不是么!
作为母亲,她本该抚育、照顾、保护她的孩子,她却失职失责了。
文兰翻着安保公司的订单定录,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无声恸哭。
调查组长抽了张纸巾给她,也是久久无言。
他们出了安保公司,回到谢家。
调查组长见文兰的已经恢复平静,才说:“要不,地道还是不要开了吧。解开这些锁的时间都够把谢承佑办了。耗时越长,留给谢承佑运作的时间就越久,反而对你和谢轻意不利。谢轻意知道谢承佑无法对她造成威胁,她安全了,应该就会回来了。我们可以在对谢承安的调查报告上建议,剥夺谢承佑对谢轻意的监护权。”
文兰点头,说:“好。”
调查组收集整理完谢家地下结构图、锁图以及她跟安保公司的交易记录,回去了。
以谢承安的实力,不足以让谢轻意防成这样子,她防的只能是谢承佑。从魏林带着人翻墙进去撂翻满院保镖的情况来看,她的这些防范派上了用场。那天晚上,她应该就是从地下密道跑了的。那一道道门一道道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