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坐在驾驶位上停在路边,而前方不到十米远处,就是谢轻意家的大门。
她抚额,低低地骂了声:“艹!”想驾车离开,心却一下子踏实了下来,舍不得走。
她坐了一会儿,放倒座位,索性直接睡在了车里。一墙之隔,墙里是谢轻意,墙外是她,也是一种陪伴了。
上午八点多,施言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她拿起电话,看到是妈妈打来的,瞌睡立即醒了,喊了声:“妈。”
施惠心说:“刚才医院来电话,说一群家属冲进病房,把谢承安强行接走了,连出院手续都没办。护士拍了视频和照片,我发给你,你看看。”
施言应道:“好。”她刚挂断电话,又有护士联系她。她昨天去医院时,特意找过护士注意帮她保存证据,如果她能够直接追究当事人,就不用找医院的麻烦。值班护士很快就把拍到的视频和照片发给了她。
谢甜甜果然在。谢承安的子女也来了不少,再加上孙辈,乌泱泱的好几十号人,走廊都挤不下了。谢承安是让他们用轮椅推走的,倒是安排周到,还知道给拖个氧气瓶吸着氧。
她当即给谢轻意发了条消息,把谢承安的身体状况,以及谢甜甜他们从医院抢走谢承安的事,告诉了她。她又把护士和施惠心发过来的视频和照片,发到了谢轻意的邮箱。
不到半分钟,谢轻意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别堵我家大门,给他们挪地儿。
施言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心花怒放,脸上都带了笑。她想发消息皮几句,时机不合适,也不好再招惹谢轻意。
她启动车子,拐到远离大门的小巷,裹紧外套,下车,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等好戏上场。
她没忍住,给谢轻意写短信消息,短信写好了,又不想打扰到谢轻意,犹豫了下,又逐字删了。
她在心里骂自己:施言,你就是有病!
谢轻意对他们要把谢承安抬来的事毫不在意。谢承安也就是个添头。这次的重点是谢老七那个憨批。
她悠哉地吃完早饭,把何耀叫到跟前。
她说:“待会儿谢家人要打上门来,把除大门以外的所有门都用电网封起来,院墙上的防盗刺也全部通电,有电的警示牌也挂上去。通知门岗那边,要是谢家人闹上门来,打电话报警,留个报警记录。电棍盾牌准备好,谢家的人,谁踏进大门门坎,就电棍戳谁,电翻自卫,别打人。你们也当心点,他们要是揍你们,记得拿盾牌挡或怼,别上拳脚。监控都调好,确保给他们全部拍得清清楚楚的!”
何耀一一记下,然后立即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安排。
谢轻意又把秦管家叫来,问他:“谢承佑院子里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吧?”
秦管家说:“都打包好了。”
谢轻意说:“全部抬到前院,一件不落,架起摄像机先来个现场盘点。”
秦管家“哎”了声,应下。
眼线们的消息几乎同时发来,内容都一样:老板,他们已经出门了。
谢轻意把谢承佑拉出黑名单,给他发了条消息:“纯血傻逼。”又把他拉黑了。
昨晚,谢老二、谢老三、谢老五带着儿女们和谢承安的几个比较能蹦达的子女孙辈,凑一起开了一夜的会。
她派去盯他们的眼线,在谢老二的别墅外蹲了一夜。每个眼线盯一个目标,谢家人齐聚一堂,眼线们也在谢老二的别墅外扎堆凑到一起,但不好离太近,分散在别墅周围,都快把谢老二的别墅给包圆了。
那帮憨批为了防止她偷听,不仅检查了屋子里有没有监听设备,甚至还把手机也收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她都不用去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唯一能制她的招就是她有精神病,一旦失去民事行为能力,谢承佑就是她的第一监护人。
谢承佑回不来,自然得写委托书,把监护权交给谢老二他们,然后,接下来就该是精神病院的车子来拉她了。
谢轻意又给大门的保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