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把秦叔留下来就成。
夜里,谢轻意好像听到有汽车开过来的声响,从熟睡中突然惊醒。
她起身,下床,径直往屋外去。
值夜的庄宜听到声响,也立即醒了,见到大冷的天,老板穿着睡裙就往外去,抓起她睡觉盖的毯子追上去,裹在老板身上,再去看她是不是梦游。
谢轻意看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对庄宜说:“问问前院大门,是不是施言来了?”
庄宜“啊?”了声,惊疑不定看了眼自家老板,心说:“不是又发病了吧?”
她赶紧联系前院大门处,那边告诉她:“刚才确实有辆车过来,是施言小姐的车。”
庄宜震惊地看向自家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轻意转身回到卧室,心头很乱,满脑子全是施言在外面,又调头往外去。
庄宜赶紧跟上,说:“老板,您换身衣服……”听到脚步声不太对劲,一低头,我去,老板打着赤脚的。这么冷的天,光着脚板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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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庄宜的心头一紧,心道:“不会真的是又犯病了吧。”飞奔回去拿起床边的棉拖鞋飞快追出去,喊:“老板,鞋,穿鞋。”
她把拖鞋放在老板脚下,结果老板似毫无觉察,连停都没停一下,直接走过。
大门值班室的两个保镖听到脚步声,探头一看,见到庄宜提着拖鞋跟在老板身后,而老板裹着毯子打着赤脚走来,直接傻眼。他俩反应过来,赶紧迎上去,喊:“老板。”
谢轻意到了大门处,去抬门栓。
一米多长两掌宽拳头厚的实木门栓,很沉,她抬得格外吃力。
两个保镖飞速上前,帮她把门栓抬开,又打开大门。
谢轻意迈出门,环顾左右,一眼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车子,施言的车。
施言睡不着,失眠,开车到了谢家大宅外,抽着烟,正在想谢轻意是睡着了,还是又失眠了,然后就看到大门打开,谢轻意出现在门口,然后朝着她走来。
她的心猛地一抽,心说:“谢轻意怎么出来了?”下意识地想,“谢轻意是在乎我的吧,很在乎的吧”,她盯着谢轻意,心脏砰砰狂跳,笼罩多日的阴霾在此刻散去,然后便看到,谢轻意身上裹着毯子,膝盖以下光光地曝露在冷空气里,脚上连鞋都没穿。
这情况显然不正常!
施言的心头猛地紧揪地疼,头皮都麻了。她飞快地打开车门,快步迎过去,喊:“谢轻意,你干嘛?”几近小路地来到谢轻意的身边,低头去看谢轻意的脚下。
白得毫无瑕疵的细嫩脚丫子,就这么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脚边沾了不少泥和碎屑,脚趾头都冻红了。
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庄宜紧跟在谢轻意的身边,见到施言如遇救星,赶紧把鞋递过去,说:“我提着鞋追了老板一路,她理都不理我。”
施言接过拖鞋,放在谢轻意的脚下,见谢轻意没有穿鞋的意思,担心她冻坏,顾不得找谢轻意算账,蹲下身去给谢轻意穿鞋。
她刚蹲下,谢轻意也蹲了下来,抬眼看向她。
谢轻意的脸色苍白,神情平静毫无波澜,只是衬着那双像罩了层淡淡雾气的眼睛,显得好像不是很清醒。
施言的心头一阵刺痛,叫了声:“谢轻意。”
谢轻意说:“回去吧,我家的大门不好看,你车子的声音吵到我了。”她说完,起身,往回走。
施言伸手去拽谢轻意,没手可拽。谢轻意的手在毯子里裹着的。
她加快几步,环住谢轻意,示意庄宜。
庄宜蹲下给谢轻意穿上鞋后,起身拍拍手上从老板的脚上沾上的碎沙砾,一眼瞥见有血迹,又飞快地蹲下去,抬起老板的脚,才发现后脚跟有血。
施言觉察到异样,侧身看去,问:“怎么了?”
庄宜从谢轻脚的后脚跟揪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碑酒瓶玻璃渣。
谢轻意低头看看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