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不想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施言没忍住,又深深地看了眼谢轻意,这才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她的右手边就是夏乐乐的爷爷,夏瑾瑜。
夏瑾瑜笑呵呵地对施言说:“听说你跟乐乐是同学?”
施言回道:“小学在一个班,六年级那会儿做过同桌。”
夏瑾瑜说:“哎哟,这可是老同学,那你们可得多走动起来。”
对面的常老太太说:“小施跟乐乐是同班同学,那跟我们家常章也是一个班的了?”
施言说:“常章?当班长,年年拿第一的那个?”
常老太太提到孙子就满脸笑意,道:“小学的成绩不作数啦。”又向施言问起施惠心的近况,聊起她以前跟施惠心以前一起合作过生意买卖。
饭桌上的老头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的,跟施言聊得好不热闹。
施言脸上带着笑,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在旁边犹如自闭的谢轻意。
她没那么大的面子让他们主动搭话给好脸色,显然,都是冲着谢轻意的面子。可谢轻意到底厉害在哪里,能让他们如此另眼相待?光有钱,或者是光能挣钱,可不够让他们摆出这态度。
夏乐乐那一桌的人,见到施言和谢轻意居然坐到了主桌,夏乐乐的爷爷还主动找施言说话,也都惊了,纷纷找夏乐乐打听她俩。
夏乐乐端着杯子喝茶,闭口不言,惹得大家更加好奇。
谢轻意的心情坏透了,思绪都已经飘远了,周围的喧嚣热闹都似被一层薄雾隔离开去,又让施言的说话声一次次惊醒,那笑颜如花明媚阳光的模样,直晃人眼。
她没忍住,不时扭头看向施言,很是好奇:莫非施言不是有第二人格,而是有好几张面孔?
施言瞧见谢轻意的动作,问:“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谢轻意轻轻地“嗯”了声,有花。不仅有花,还有好几副模样。
席上,程老先生主动向谢轻意敬酒,感谢她能屈尊降贵前来他的寿宴,给他这天大的面子。谢轻意不喝酒,喝的是果汁,起身,以果汁代酒,回敬程老先生。
哪怕施言已经见识了谢轻意的厉害,瞧见这一幕,又再次被惊到了。紧跟着,她便瞥见夏老先生和常老太太的神情略微变了变色,隔壁桌的人也纷纷扭头看来,还有小声议论着什么的。她隐约听到句:“她不会搅进来吧……”让边上的人制止了话头。
施言悄悄回头看了眼,不认识。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她凑近谢轻意,悄声问:“左后方那桌,穿刺绣唐装的那人,认识吗?”
谢轻意回头看了眼,轻轻点点头。
施言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谢轻意说那是谁,说:“你可真是惜字如金。”
谢轻意扫了眼施言,觉得还是提醒她一下比较好,于是说:“那人叫饶有富。他有个女儿叫饶晓燕,已经过世十几年了。二十七年前,饶晓燕给谢承安生了个儿子叫饶盛杰,再然后,谢承安便把部分产业悄悄交给饶有富打理,其中最值钱的是得月楼大饭店。得月楼早在十五年前就易主了。”
施言惊呆了。
主桌、隔壁几桌的人,听到谢轻言的话,也都呆了。
饶有富瞳孔震惊,瞪大眼睛看向谢轻意:她居然什么都知道!
他站起身,想要说谢轻意胡说八道,但想到她这人向来邪性,就怕她在众目睽睽又说点什么或干点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弄得不可收拾,又坐了回去,脸色铁青。
一些认识饶盛杰的,纷纷朝着坐在年轻人那一桌的饶盛杰看去。
饶盛杰瞧见远处的情形,满头雾水。
夏瑾瑜和常老太太眼神交汇,暗暗心惊,都在想,谢轻意这次来给程老头贺寿,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冲他们来的。
谢轻意瞧见他俩的眼神不太对劲,心道:“你们跟饶有富有事?不仅跟程家有关,还跟我有关?”
这爆炸性消息一出,旁边听到八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