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能骂架不成。”
“我觉得你还是更适合呆在教室,讲那些有些晦涩又莫名有吸引力的文字。”
陈岁里仰头,哼哼两声,“柳柳姐,小瞧我。”
“我爸妈没了之后,也差不多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是拉偏架的一把好手。”
“你需要我就上去拉偏架,不需要我就站你身后给你当吉祥物。我不管,反正我是去定了。”
陈岁里是有分寸的,他说的时候拿捏着语气,也留意着柳长映的脸色。
要是柳长映有一丁点在意,他立马就会改口。
见人神色没太大波动,便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上次柳长映特地打电话来安慰他,陈岁里都记得。
果不其然,柳长映松了口,“那行,就听你这一句,看个稀奇我也得让你去了。”
陈岁里乐的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姜亦却有些纠结的时不时看向陈岁里,像是想问又不敢问,陈岁里便自己把话说全了。
“车祸,差不多小学吧,我就跟着我小姨了。后面又出了点事我才一个人到了昭阳,现在过的滋润着呢,回过头去想,当初自己怎么没早点离家出走。”
陈岁里说的轻松,但其实他走的时候已经是最合适的时候。
再早一点,养活不了他自己。
再晚,那真是待不住。
殷惟州知道些,还见过些,又因为是陈岁里,所以比其他人的感触都要深一些。
但陈岁里就靠在椅背上,张嘴说个不停,今晚张雩的话都没有他多。
可殷惟州好像透过眼前的欢笑声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他未曾涉足,也想象不到的过去。
看见了那个寄人篱下,总也开心不起来的陈岁里。
殷惟州不禁会想,照着陈岁里的性子,能迈出那一步,得提前预想过多少次后果。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细想。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想过的情况下,殷惟州突然开口,对柳长映说:“我也去吧。”
陈岁里一时间愣住,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殷惟州,笑弯了唇角:“那太好了。”
柳长映却说:“队长,你应该很忙吧,我这边可以…”
“这一阵不忙”,殷惟州说:“要是碰上什么疑难杂症,我还能演你的资本家老板。”
张雩一乐,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姜亦伸手扶了一把,眼底有些无奈。
不过张雩没瞧见,一个劲儿的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然后对着殷惟州说:“不行,队长你这不像。”
张雩说完这话没了下文,楼溪清于是补充道:“队长,你这气度是对的,但你感觉不对啊,资本家老板不是你这样的。”
殷惟州挑眉,“你们怎么知道我演不了。”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沉稳之中仿佛带了少年的朝气,陈岁里心尖儿猛地一颤。
旋即心中漾起比石子落水强大百倍的涟漪,就那样一阵赛过一阵,澎湃了心门。
想要冲破束缚,不顾一切的汹涌而出,胸腔里震颤的心跳,陈岁里再控制不住。
他别开眼神,拉开椅子出去。
“去哪儿?”,游九于随口问道。
陈岁里想也没想就说:“冰箱拿瓶饮料。”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刚才那话不是别人问的,是游九于。
梅开三度了属于是。
果然,身后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
真是,陈岁里莫名其妙想笑。
“还有人要吗?”,他又问了一句。
楼溪清说:“饮料就算了,冰箱里的葡萄帮我捎点来吧,好人心想事成,谢谢陈教授!”
最后两句听的陈岁里心花怒放,于是慢悠悠的应了一声“行。”
“哇,陈教授,有你真好”,陈岁里将葡萄端过来的时候,楼溪清简直要满眼小星星。
因为就刚才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