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朔帝将建造玻璃厂的重任交给了工部,工部尚书何景景又将这桩差事交给了乔钰。
当天,乔钰带着一众下属出城,进行实地考察,最终将玻璃厂的位置定在皇庄旁边。
一来人迹罕至,二来守卫森严。
当天下午,匠人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建厂房和烧制玻璃所需的窑炉。
乔钰一直忙到戌时末才回家。
刚坐下准备用饭,就迎来秦觉、夏青青和孟元元的三堂会审。
夏青青:“乔钰,你老实告诉你,玻璃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乔钰喝一口汤润润嗓子,坦然承认了:“朝中某些小人不是担心两国开战后国库空虚么?你就想了个挣钱的法子。”
孟元元:“所以玻璃究竟是何物?”
乔钰简单形容了一下,最后总结:“目前是奢侈品,专宰冤大头。”
秦觉:“这话若是让旁人知晓,怕是要对你群起而攻之。”
乔钰大手一挥:“没关系,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前头还有个陛下呢。”
“再说了,她们若是不愿意,谁也不能从她们的口袋里抠出钱来不是?”
夏青青疑惑问道:“钰,陛下为何不告诉大家玻璃是你研制出来的,有水泥和石灰肥,反对的人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多。”
乔钰捏着筷子,致力于将两根筷子捏得一样齐:“唔有些东西事关西征,可能要等到正式开战或西征结束后才会公之于众。”
两件功劳一起封赏才更爽不是吗?
再者说,那边乔钰献上玻璃制法,另一边的战场上就出现了火药,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乔钰觉得,没必要自讨苦吃,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父亲,玻璃厂建成之后你会向陛下提议,面向全京城举办一场玻璃展会,陛下多半会让您负责,到时候您可劲儿宰她们,也算是为国库增收了。”
秦觉:“知道了,为父心中有数。”
短暂的沉默后,秦觉说起秦曦的亲事。
先帝驾崩未满一年,民间不得嫁娶,但是不妨碍提前相看,满一年后定亲。
“陛下有意在明年开恩科,届时各地举人汇聚京城,你一人吃不准,你们可要帮你掌掌眼。”
乔钰正要应,外面传来雄浑悠远的钟声。
“咚——”
“咚——”
“咚——”
钟声绵延不断,足足敲了十二下。
敲钟十二次,皇后、皇太后薨逝。
众所周知,皇太后早在十年前便已薨逝。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皇后娘娘去了?”
“很显然是这样。”
“可是她还那么年轻,太子殿下还那么小。”
乔钰不急不缓地吃饭,抽空开口:“皇后娘娘本就体弱多病,缠绵病榻多年,此番徐氏获罪”
言尽于此,给人留下无尽遐想。
“只能说造化弄人。”
“说句大不敬的话,都怪先帝乱点鸳鸯谱。”
秦觉从头到尾没有发表意见,叮嘱乔钰早点休息,就回隔壁去了
翌日,乔钰照常前往东宫,为小太子授课。
元宝眼圈红红,没精打采的模样像极了意外落水,浑身湿漉漉的小猫,着实惹人怜爱。
但是乔钰再清楚不过,小太子是在做戏。
有乔钰悉心开解,还有商承承的无条件宠爱,元宝早就从母亲离开的失落中满血复活。
乔钰翻开书本,在小太子“智多近妖”“哭包”的标签后面加上“戏精”这个新标签。
半个时辰的授课结束,元宝邀乔钰一同品尝御膳坊送来的小点心。
“那微臣便却之不恭了。”
乔钰从容落座,品尝御膳坊出品的点心。
“少傅。”
“嗯?”
“上午你去御花园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