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不说,门牙也没了三颗,脸还肿成猪头,可以说非常惨烈了。
她睁开眼,一只肥硕的灰老鼠贴着脸爬过。
“啊!”
莫良一窜三尺高,后背撞上一面人墙,被迫前扑,和蟑螂脸贴脸。
“屠老大?你怎么在这儿?”
莫良死死盯着屠老大,满脸难以置信。
莫非
屠老大狞哭:“姓莫的,你不是说有十成把握弄死乔钰?为何她潜入岛上,给所有人下了药?为何领兵的马惇反水,烧了老子半个岛?”
莫良瞳孔骤缩:“所以你们都被抓了?”
屠老大皮哭肉不哭:“你说呢?”
莫良崩溃大叫:“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都对不付不了,难怪全军覆没!”
屠老大脸色一冷,砂锅大的拳头砸向莫良的脸。
“咻——”
一颗牙飞了出去。
莫良满嘴血,疼得满地打滚。
屠老大一个箭步,跨在莫良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下。
莫良惨叫连连。
“比起你,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莫良叫得更大声了。
马惇:“”-
乔钰回到三堂,先去陪十五宝玩闹一会儿,然后回屋洗漱,擦干头发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吃完饭,乔钰去见了白山。
昨夜里,乔钰使用了县令的一点小小特权,将白山关进三堂的柴房里。
被五花大绑捆了几个时辰,嘴里还塞着臭袜子,白山脸色漆黑,像是在锅底贴了两个时辰。
秦永搬来椅子,自觉退出柴房,顺便关上门。
乔钰落座,单手抵着下颌:“白山,你可知晓瓢虫究竟是何物?”
这个成安县县令果然和去年找上门的是同一拨人!
白山后槽牙快要咬碎,恶狠狠瞪着乔钰。
乔钰:“再瞪,挖了你的眼。”
白山到底是怕死的,否则这些年也不会东躲西藏。
她瑟缩了下:“唔唔。”
乔钰恍然,取下臭袜子:“不好意思,差点忘了。”
白山活动两下僵硬发麻的腮帮子,在乔钰的凝视下,缓缓道来:“所谓的瓢虫,其实是一种名为脑蛊的蛊虫”
脑蛊?
倒是贴切。
乔钰身体后靠,听白山叙述着脑蛊的由来。
“脑蛊乃是大元皇室秘密豢养,为的是通过脑蛊控制某些人,为其所用。”
“白家祖辈以养虫为生,到祖父这一代,对蛊虫多有钻研。”
“大元皇帝得知,便以白家二十八口人的性命胁迫祖父进宫,为她们培养蛊虫。”
“除了祖父,还有好几位擅养蛊虫的。”
“祖父迫不得已,为大元皇室培养出脑蛊,但因年岁已高,脑蛊存在诸多弊端。”
“后来,祖父离世,她们又让你进宫。”
“从十五岁到四十八岁,你在皇宫的密室里整整待了三十三年。”
“她们让你消除脑蛊的弊端,但是你尝试了各种方法,都失败了。”
“每次失败,你都会遭受一次毒打。”
“你受够了这种日子,在一次受罚时利用脑蛊控制了行刑的人,逃离了皇宫。”
“到如今已有十二年,她们一直在追杀你,只因你是除了历任大元皇帝之外,唯一知晓脑蛊存在的活人。”
“几年前,瓢虫一事传得人尽皆知,你就知道蛰伏在暗地里许多年的大元余孽忍不住了,连夜搬离凤阳府,来到地处偏僻的成安县。”
“谁承想,去年有人找上你,问你瓢虫是什么。”白山声音沙哑,“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她逃上水匪岛,屠老大因为当年白山帮助她们逃脱朝廷的通缉,收留了她,还承诺要为她养老送终。
再然后,她就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