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气了起来,但是王丽梅瞧着还是心疼。
“妈,你别心疼了,花都花了,这会心疼也晚了。”
“你把那个酥糖记得给我姑,也送一份过去,让她甜甜嘴。”
王丽梅嗳了一声,有些吃味,“就知道惦记你姑。”
江美舒,“我更惦记你好吗?给你买的可是雪花膏。”
这话说的王丽梅心里顿时舒坦了起来,“你这是什么?”
她拿起羊绒大衣的袋子看了看,一看到她妈黑乎乎的指头,江美舒眉心一跳,“这是结婚当天穿的羊绒大衣,妈,别弄脏了,快快快给我挂起来。”
这说的,王丽梅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刚糊完火柴盒,一手黏糊糊,“你这丫头,看你这般珍惜,这衣服怕是不便宜吧?”
江美舒比划了下手,一根指头。
“十块钱?”
“一百。”
这话一说,王丽梅破音了都,“啥?一件衣服一百块?你是钱多的烧的慌啊,你花一百块买一件衣服?”
这声音实在是没压住,以至于外面过来凑热闹的邻居,都跟着听了去。
大家纷纷交换了一个眼色,不出半天功夫,江美舒跟着梁厂长一起去沪市置办结婚行头,买了一件一百块的衣服,就跟着飞出了大杂院。
江美舒真是恨不得去捂着她妈的嘴啊,但是晚了,她急的跺脚,“妈妈妈,那么大声做什么啊?”
“小点声。”
王丽梅也反应过来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真是个死丫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花一百块买个衣服,你穿上能当天仙啊?”
江美舒扬着下巴,叉着腰,“我穿着这件衣服就是天仙。”
“老梁说的!”
骄傲坏了。
真是把王丽梅看的又气又笑,“看吧你能的,瞧瞧梁厂长都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江美舒嘿嘿笑,“不和你说了。”
“妈,帮我把这件衣服挂起来啊。”她随手揣了一兜的酥糖,又装了一盒雪花膏,“我去找姐谈正事去了。”
“家里的东西,你看着安排,当然,除了南方的饼干盒。”
王丽梅嗳了一声,看着闺女风风火火的出去,“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忙啥,忙的不着家。”
江美舒一走,八卦的邻居顿时涌了进来,“丽梅啊,我刚听说你闺女买了件一百块的衣服?”
“拿出来给我们大家伙儿瞧瞧呗,也算是开开眼。”
王丽梅才不愿意呢,就那雪白的大衣,她摸了下都怕给弄脏了,更别说给大家看了,这要是给他们看了,一人摸一指头,到最后白大衣变黑大衣了。
那结婚的当天,她闺女可怎么穿?
王丽梅
一口拒绝的干脆,“孩子结婚当天穿的,到时候你们都能看到,这会我就不拿出来了。”
这——
大家没看到衣服,倒是有些失望,王丽梅难得大方了一次,抓了一把上海酥糖递给大家,“一人分两个,也算是我家闺女的心意。”
“上海的特产酥糖,大家都甜甜嘴。”
这也是家里的条件,眼看着好起来,要是换成三个月前的王丽梅,说她会把家里的糖果分出去,打死她都不相信的。
这下,原先还失望的众人,顿时开心了几分,“我们就当提前吃喜糖了。”
“不过,你家美兰定的几号结婚啊?”
“这个月二十八号。”
王丽梅这话一落,就有人在掰着指头算了,“哟,那不就是后天了?”
“今儿的都二十六号了呢?”
王丽梅点头,“谁说不是呢?不然这俩孩子也不会,火急火燎的跑一趟沪市去置办结婚的行头了。”
“到时候我闺女结婚那天,请你们喝喜酒。”
*
沈家,江美舒小跑着过去,在屋内不觉得冷,这一跑到巷子里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