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五指轻轻覆于其上,微微一笑,在这一刻他依然笑得温和且无害,彷佛一种温柔的安抚,但下?一刻,他指尖骤然发力——
元婴魔修的霎时开始抽搐不断,他双瞳歪斜,眼?白?外翻,原本?惊恐的神?情慢慢消失了?,只剩痴傻的呆板,而商砚书的神?情倒是时而变化,一会儿?饶有兴味,一会儿?嫌弃不堪,他离开这几十?年,魔域真是愈发无趣和没用了?,连这种货色都能身居高位。
正在消化这庞杂记忆时,突然有脚步声接近,方才那名金丹魔修去而复返,似乎是有事要汇报,刚刚唤一声“主上”,便?为推门所见的这一幕惊骇得僵立在原地。
那本?该中毒不醒的男人此刻竟是醒了?,正站在屋中,掌下?跪着一人,而他掌下?那人,虽满身斑驳灼痕,血肉模糊,金丹魔修却还是一眼?认出,那分明就是他那不久前?还完好无恙的上司!
“搜、搜魂术?”犹如?从元婴魔修那痴傻的神?情上认出了?什么?,金丹魔修不敢置信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搜魂术?!”
这等邪恶歹毒的法术,正道怎么?可能会使?!
商砚书斜他一眼?,没搭理对方,就像他早感知到有人靠近此处,却也没管一样,他慢条斯理地把仅剩的几段记忆也消化完,提取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有用信息,随后五指一握,这具血肉模糊、被商砚书百般嫌弃的丑陋躯体霎时被黑红的火焰吞没,血肉最先消亡,骨骼多撑了?一会儿?,但即便?是最为坚硬的颅骨,却也在商砚书松手落地的瞬间,碎成一滩碳化的黑灰。
黑火燃烧时短暂照亮他的眉眼?,依然俊美无俦,一尘不染,光是静静站在那里,就美得像是一幅画,但若是联想到他刚刚所行之?事,便?会觉得这幅画美艳之?余,又平添了?一抹邪异妖冶的艳丽,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只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摄人心魄的美感还是因?为恐惧。
只是金丹魔修无暇欣赏,他早在那黑红火焰出现时,便?已被其间蕴含的可怖气息所慑,他终于回过神?,不再呆傻地站在原地,用起法术,掉头就跑。
在商砚书把元婴魔修解决掉后,他已经跑出了?数十?丈远,几乎就要跑出小院,但这点距离,却也不过是商砚书一次抬手而已。
但在商砚书抬手将其也解决掉前?,却突然有一人出现在金丹魔修逃跑的前?方阴影处,黑暗中血光闪现,金丹魔修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血刃斩切成数段,可尸块散落于地上,却未流出任何血迹,仔细看去,那尸身中的血液竟似在瞬息间被吸干了?一样,变得干瘪枯槁。
那动手的人影越过尸块,慢慢从阴影处走出,露出一张阴鸷的男子面孔,若是那金丹魔修死的慢一些,便?会认出,此人正是他和元婴魔修的直属上司,本?绝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血河狱主,伏见。
伏见来到商砚书身前?,单膝跪地,恭敬请罪道:“这些蠢货有眼?无珠,冒犯了?尊主,属下?未能及时发现惩处,请尊主恕罪!”
“哦?未能及时发现?”商砚书看着他,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等着看看本?尊实力还剩几分呢。”
他先前?感知到而未管的那道气息,可不是指金丹魔修。
伏见面色霎时一变,额头渗出冷汗,头低得更低,态度也更加恭敬道:“属下?绝无此意?!”
商砚书懒得戳穿他,自顾自走到窗边坐下?,无聊地转着碧霄说:“说说罢,萧放这回在玄武城是想做什么??”
大概是地位不够高的缘故,他用搜魂术从元婴魔修魂魄中得到的记忆,只存有一些在地下?布置维护阵法的微末细节,并无整个计划的全貌。
伏见不敢起身,仍跪着说:“萧放来到玄武城,明面上是与城中某人合作?,在地下?布置阵法,抽取忘川河中的生气。”
“实际上呢?”商砚书看向他。
“实际上……属下?只知道他似乎掌握了?某种能直接到达地眼?处的方法,并且在那里在做着什么?实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