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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他了,他可能是生病了,生病就要吃药。”

“我生病了?”他明明没有生病!可是为什么……

那些人第一次正大光明让纪尘晏服用了加量的药片,在药物作用下,在血液加速流动中,纪尘晏眼前好似出现了幻觉,他恍惚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小晏?还记得我吗?我是宋叔叔……小晏…小晏…”

“嗬…嗬…我……”纪尘晏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在看见眼前伸来的援助之手后,立即抓了上去,“帮我…唔…我头痛…”

“小晏,别怕,宋叔叔会帮你,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纪尘晏在晕眩中,被带进了一间封闭的地下室。

在这里,他被纹上了往后陪伴他二十多年的屈辱纹身。

期间他一直反抗,不止是疼痛,还有他觉得背上的手让他觉得恶心,可药物让他脑子混沌,根本做不到实质的拒绝。

整个过程里,都有人在他耳边叨唠,在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折磨中,他渐渐失控,他咬了那个人,却很快被人压制住。

娇艳的花海在白皙的皮肤上一朵朵绽放,赏心悦目。

“背上好疼…”

“小晏,忍着,我已经请了技术最好的师傅,很快就会结束了,这点痛都坚持不了吗?刚刚是你自己抱着我求我帮忙的。”

“不…”

“小晏,你可是即将成为伏潭的掌权者,我希望你在说出‘不’ 字之前,好好想想这句话的后果,现在只有我才能帮你,没有我,你回到伏潭可要怎么办啊。”

“唔…宋叔叔……”

“乖。”

这时,正在工作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语气充满调侃:“我在外面都听到他的哭声,我还以为你禽兽得连十岁小孩也不放过呢。”

宋尽渊蹙眉,他自己也有孩子,自然不可能对才十岁的纪尘晏有什么想法,但是……

他轻抚着纪尘晏铺满汗水的小脸,和纪培风太像了。

等纪尘晏再大点,除了这双眼睛,一定和纪培风一模一样。

“培风啊……”

在远古时期的东方大国内,纹身代表着一种刑罚,刻在身弱人之上,就是一种镇压。

宋尽渊看着纪尘晏原本光洁白皙的后背上,此时冒着一颗颗血珠,像繁花盛开,又像一个无形的金丝牢笼,将一只还没来得及学会振翅的雏鹰关押在里面。

将他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培风,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不会允许第二次,以你的血为引,替我压制他。”

血液是一种具有灵气的东西,以血亲之血为墨汁,刺入皮肤,与主人血液相融而纹出的花,是邪花,会吸取主人精气和运势做为滋养物,是极度伤主的。

“培风,我会等你。”

……

纪尘晏再醒来时,他又回到了关押的房间里,这次纹身,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作用,他颓废了大半年才缓过劲来。

“这花真好看!”替纪尘晏穿衣服的佣人忍不住赞叹道。

纪尘晏抬头,恶狠狠剜了她一眼,冷声道:“闭嘴!”

他已经不太记得被纹身时的场景,但那种屈辱仍旧在。

佣人并没有住嘴,反而说得更加兴致勃□□来:“据说这花是纪堡主自己培育出来的呢,好像寓意着永垂不朽的爱意,可惜啊,他送的对象并没有接受他。”

纪尘晏双目阴鸷,一个血腥残忍的计划着他脑海里浮现。

半个月后——

他用一把磨尖的汤匙柄捅死了服侍他的所有佣人和看守者,而后赤脚从关押处跑了。

半路上,他呼吸忽然急促,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就在他晕厥之际,他遇到了宋尽渊。

宋尽渊与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不会贬低纪尘晏,相反,他总是捧着纪尘晏,说他是伏潭的统治者,只有他才是伏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