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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都想知道的, 在他背后提供粮食的人,他也依旧我行我素。

电话挂断不超过五秒,再次响起, 纪尘晏眉头微皱,不想管,但那铃声却一直响个不停。

他拿起来, 接通。

“小晏。”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依旧是刚刚那儒雅温和的男声。

但比起刚刚, 这次的语气显然带有几分焦急和担忧。

“你是不是没有吃药?小晏,听话, 去把药吃了,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不要任性。”

纪尘晏垂下眼睑,纤细的睫毛仿佛凝固在那白皙的脸上。

他冷漠地盯着前方,语气凉凉道:“我很正常,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说这么多废话吗?”

“小晏,你是不是停药了?你最近和联盟硬碰硬,是不是因为没有吃药?你这是何必呢,你若是烦他们,告诉我,我会替你解决,根本用不着你动手。”

纪尘晏听着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推,因为停药产生的烦躁感顿时袭上心头,耳膜处传来阵阵鸣声,他抬手往后梳理着头发,长长呼出一口气,压抑怒火。

“为什么我不能动手?究竟是谁说我有病的?我从十三岁开始服药,可现在我还是疯了。”

“小晏!”电话那头的声音猛地拔高,语气带着严厉,“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你没有病!你只是…只是接受不了打击而已,那药能让你好受一些,我不想你受痛苦,小晏,听话。”

纪尘晏缓缓起身,他走到墙柜边,看着那瓶药,伸手拿了出来,打开,直接倒在了地上,红色的药丸一颗颗落在地上。

电话那头显然听到了这声音,以为纪尘晏要吃药了,语气缓和了些:“好孩子,终有一天,你会懂我的良苦用心,再也没有人像我这样夜不能寐地担心…”

“我不吃药了。”

纪尘晏一句毫无起伏的话,打断了电话里面的声音。

“我发疯就是痛苦吗?可我现在并不觉得痛苦,为什么我不能发疯,不能发狂,你说伏潭是我的,我想怎么做都可以,那我就把那群烦人的老鼠都杀了。”

“小晏!”

“你以前说,只要我把伏潭管理好,他也许就会出现,可我腻了,我现在要按照我自己的方法抓住他!然后报仇!!”

电话里面沉默,随即叹息:“小晏,你不会后悔就行。”

“我从不会后悔!”

……

另一边。

男人被纪尘晏再次挂断电话后,便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因为没有开灯,显得异常昏暗,而与之相反,窗户外却显得十分明亮,银白色的雪像极了那人的发色。

“咔嚓”一声,有积雪压断了树枝,声音听着冷冰冰的。

男人寻声看去,历经岁月磨砺和风雨洗礼的脸颊一半暴露在光芒里,一般深陷黑暗中。

在窗边的桌上,放着一盆特殊的盆栽,花儿全都盛放着,在窗外雪景的映衬下,明媚耀眼,像似一颗剧烈燃烧的火球。

男人缓慢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了桌上的剪刀。

“小晏啊……”

“咔嚓!”几根藤蔓和破坏整体美的花朵被剪下。

男人看着恢复规整的盆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来。

可下一秒,余光瞥见桌上一张刚从伏潭传回来的照片,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他抬起手,直接将手中的剪刀插在了那照片上,锋利的刀尖直直刺入照片人的眉心。

“方祈恒……”男人语气冰寒,“又是这张脸,又是姓方,为什么‘妳’总是阴魂不散?”

男人自言自语着,而后喊来屋外的人:“把这人处理了,小晏的身边不该出现这张脸。”

“是!”

……

晚上六点。

安州市-郫筒路。

联盟一区的办事馆外,一辆军用越野车停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