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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保护。

他们的保证正是伏潭人梦寐以求的,因此短时间内就有超过三分之一的群众支持他们,而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青壮年。

……

伏潭宫。

褚老穿着臃肿的厚衣,一脸憔悴地来到纪尘晏的书房。

刚到门口,他就瞧见了坐在落地窗前,安静看书的人。

窗帘被拉开着,外面飘着雪,冬日浅薄的阳光洒进屋内,将偌大的书房照射得过分清冷。

褚老神情复杂,却还是走了过去,他想要劝说纪尘晏,却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了话。

纪尘晏收回目光,从桌上拿起香烟,夹在修长的指间,火花燃起,白色的烟雾顺着冷凝的光线飘散开来,他深吸了一口,感受着尼古丁带来的放松,仰起头,殷红的嘴唇缓缓吐出烟雾。

窗外银白色的雪光洒在纪尘晏白皙的侧脸和尖尖的下巴上,映射进那双色泽艳丽的红眸中,一切都像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褚老就这么一动不动站了一刻钟,要不是屋内暖气足,他这身老骨头怕是都支撑不住。

“纪爷,孟晷来了。”褚老还是出声打断了屋内的静谧。

孟晷是一区的区长,今年36岁,他16岁就接手了一区,比起纪尘晏公认的喜怒无常,孟晷这人能屈能伸,做事张弛有度,刚接手一区时,他就能不顾面子,直接在联盟会议上下跪求助,待真正掌权后,便开始大刀阔斧,连根拔起一区反对他的家族。

纪尘晏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到褚老的话后,仿佛才意识到这人还在一样,他神情淡然地瞥了后者一眼,开口驱赶。

“滚。”

褚老直直看着纪尘晏。

“纪爷,君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伏潭已经怨声载道,您不能”

咔嚓!

纪尘晏操起桌上的手枪,拉开保险栓,对准了褚老。

“我让你滚,听不懂话?”

褚老嘴唇颤了颤,终是叹了一口气,弯腰行礼,转身离开。

纪尘晏毫不在意他的离开,继续将目光落在书上,其实他并不喜欢看书,但是看书能让他的混沌的大脑留有一丝清明。

他总感觉自己的记忆力每一年都在下降,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烦躁。

……

褚老走出伏潭宫,就见路边停着十几辆黑色轿车,车上的人无一不是伏潭的各路大佬。

“褚老,纪爷怎么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声问道。

褚老摇了摇头。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一个直脾气的光头直接开怼。

“纪爷以前不管事就算了,毕竟那时候没有外人介入,但现在安州市都快被联盟占领了,他还不打算拿个主意吗?”

“究竟是打还是怎样啊?这事儿得他牵个头来做决断才行啊!咱们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

“简直不知道纪爷是怎么想的?他是彻底不想再管伏潭了吗?真他爹娘的操蛋!”

褚老沉默没有应声。

众人七嘴八舌说起来,从事关联盟部队到逐渐偏离话题。

“纪爷和堡主真特么一点不像,要不是那张和堡主一样的脸,老子才不会听他差遣……”

“索朗!”褚老看向说话的人,正是班嘉索朗,“你是重新接手安州市,没缓过神来?”

班嘉索朗与褚老同是建立伏潭的老功臣,如今被褚老当众呵斥,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管的狗沟街,联盟不敢插手,老子的安州市,都快成联盟的大本营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纪爷的态度,他是不是真的不管安州市了?!”

褚老脸色一变,声音有些颤抖道:“你睡糊涂了不成!”

班嘉索朗盯着褚老半响,吸了一口香烟缓和情绪。

“褚老,十多年了,纪爷什么脾性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从不肯听我们这些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