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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金属笼子里, 它的藤蔓缠绕着笼子框架而亭亭玉立。

“这花叫笼花,红色的花朵, 墨绿的藤蔓, 花开后永不凋谢。”宋九思继续介绍道, “这是后天人工培育出来的植物, 我爸说世界上仅此一株,若是你们去四区,有机会我带你们去瞧一瞧。”

方祈恒慢慢松开手, 虽然好奇,却没有说话。

宋九思见他刚刚反应那么大, 现在却沉默, 便询问道:“怎么了?难道你见过这个花?”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方祈恒摇头。

……

狗沟街,褚家大宅。

褚老从伏潭宫回来后,就杵着拐杖, 站在大门口,像似在等谁,直到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回来, 他原本沉静的脸色骤然一变。

他狠狠拄了一下拐杖。

“逆子!”

青年回家的脚步一顿。

褚老瞪着眼睛怒吼道:“你去联盟粮铺工作了?!”

青年听到是关于这事, 抿了抿唇,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确实去了,没什么好狡辩的。

褚老见他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 咬着牙吼道:“还不跪下!”

青年二话不说,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悔改之色。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他觉得是自家老爸太顽固了,现在已经不比从前了。

“我让你去安州市处理事情,你倒好,竟敢给我玩阳奉阴违那一套!”褚老真是气得不行。

青年抬头:“老头儿,我找到一份正经工作,不好吗?”

褚老一口老血涌上头。

他抬手,一个嘴巴子狠狠抽过去,本就在纪尘晏那里憋了一肚子火气,此刻又被青年桀骜不驯的模样激怒,怒火翻涌下,这一巴掌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啪!”

青年被扇得摔在地上。

他抬起红肿的脸,眼中是年轻气盛不服输的劲儿。

“老头儿!我现在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你要舔纪尘晏!自己去舔!我不想奉陪了!!”

青年扯着脖子怒吼。

褚老听到他如此目无尊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然而还没开口说话,青年又继续说道:

“安州市有多少兄弟为了保住粮线牺牲了,纪爷呢?他在干嘛?!他有本事在北门叫嚣,我就不信他是真的怕了联盟部队!明明就他一句话的事儿,他却什么都没说!那么多人枉死!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命贱,玩不起!”

褚老瞪着眼珠子,浑身气得颤抖,手指着青年怒骂。

“你以为联盟会平白无故让出利润来给你赚?!他们是想釜底抽薪,好彻底搬倒纪爷!你特么倒好,傻不愣登跑上去给人当枪使!还特么沾沾自喜!”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倒戈去联盟,其他人会怎么想?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我特么多年的名誉和声望都被你这蠢货毁了!!”

褚老骂到痛心处,直接朝着青年狠狠踹了两脚。

“逆子!逆子!!”

青年被打得鼻孔蹿血,他紧紧攥着拳头,梗着脖子。

“你就念着从前与堡主打天下的光辉岁月!可现在不是从前了!现在把控伏潭的人是纪尘晏!他杀人如麻!根本不在乎兄弟们的命!我另寻出路有错吗?!”

“你有立场!我就没有吗?我就想活着而已!联盟怎么了?他们给我活路!我就给他们做事!”

青年嘶吼着,说得铿锵有力,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定。

褚老一阵头晕目眩,他稳住身形,举起拐杖打了下去。

“你这个蠢货!要不是纪爷压着粮价!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规划区那群人只认规划区的人,我们在他们眼里,屁都不是,你特么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老子打死你这个蠢货!”

当年堡主忽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