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
晚上下了一场秋雨,直到天光大亮也不曾停歇。
她被奶球跳下床的声音吵醒,开门让它们出去,到浴室洗漱后准备出门吃早餐,刚换好衣服,门铃便响了。
许清屿站在门外,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小米粥醇香浓郁的味道窜入鼻尖,还有她最喜欢吃的灌汤包,是学校附近的那家。
他埋进门,将另一只手里的袋子放下,里面是一双新的男士拖鞋,骨节分明的手拆开连接带,踩着地毯进屋。
云徽眨了眨眼,“你带拖鞋干嘛?”
许清屿抬眼,“一次性鞋套不舒服,拖鞋比较实用。”
意思是他以后会经常过来,鞋套消耗很大。
云徽眼睫颤了颤,张了张嘴却没说话,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到餐桌。
奶球和雪球已经吃饱喝足,正惬意的窝在沙发里给对方舔毛,云徽看了眼,问道:“雪球是公猫吗?”
许清屿:“嗯。”
“难怪。”她说完想起什么,惊觉大事不好,“完了。”
许清屿不明所以,“怎么了?”
“奶球在发情期。”
她就说这段时间怎么老老实实了,不叫也不想跑出去了。
目光看向沙发上你侬我侬俨然热恋中小情侣的两只布偶,云徽眉心跳了跳,“不会已经怀上了吧?”
她还想着过了发情期给奶球绝育。
许清屿显然也没想到这回事,他不喜欢猫,因为她的缘故才试着去接纳,这段时间倒也基本熟悉了,现在想想,好像两只猫从一开始就特别黏在一起,他以为是同类的缘故。
“雪糕,应该还小。”他捏了捏眉心。
云徽想了想,也对。
雪糕才四个月大。
这么想着她便放下心来,重新在餐桌边坐下来,许清屿坐在她对面,面前是两份一样的小米粥,将其中一杯稍温热的给她,薄唇弯了弯。
“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会负责的。”
云徽疑惑的问,“你负什么责?”
许清屿低声笑了下,“准备聘礼。”
云徽拆餐具包装的手一顿,对上他的眼后又移开,垂眼看碗里熬得浓稠的小米粥。
许清屿慢斯条理看她喝着粥,而后又小小咬了口灌汤包,鲜嫩的汤汁溢出,嘴角沾染上橙色的汤渍。云徽刚要扯纸巾擦拭,另一只手快她一步,拇指轻轻抚过唇角。
纸巾被汤渍印出一个圆圆的深色图案,云徽有些羞赧,“我自己擦就行了。”
许清屿收回手,轻笑问,“好吃吗?”
她点头,反问,“你跑这么远去买的?”
宁桦距离曲京有四十分钟的路程,来回要一个多小时,那家早餐铺生意火爆,去晚了就没了,以前她八点出去买往往就只剩下最后一两份,更多时候是只剩小米粥和豆浆。
许清屿后背靠着椅子,拆了块薄荷糖放进嘴里,笑得慵懒随意,“没睡着,就出去跑了个步,顺便买回来的。”
云徽咀嚼着嘴里的粥,顺着他的话问,“失眠了吗?”
“嗯。”他单手搭着桌沿,不等她继续问为什么失眠,开口,“兴奋过头。”
寄月
一夜没睡。
怕忍不住打扰她, 天没亮就出门了,从宁桦跑到了曲京,老板刚开门, 看到他站在门口都觉得惊奇。
时间还早,他在学校周围转了圈, 包括她之前做兼职的便利店,等买到早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拦了辆出租车回来。
云徽垂眼,“那你等会回去补个觉。”
许清屿看她,“云月夕。”
“啊?”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最后无奈的叹口气, “没事。”
吃完饭许清屿拎着垃圾离开, 雪糕和奶球蹲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目送,出门前, 他回身问:“今天出门吗?”
云徽摇头:“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