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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月 青炽 92292 字 1个月前

,也是忽然开始下雨,他撑着伞,将她带进怀里。

所有剧情好似重演。

伞交到她手里,他折过身蹲下,两手勾着她腿弯,一个用力她扑到他后背。

他被撞得身形晃了晃,但很快稳住。

“把自己遮好,别淋到。”他说。

面前的泥地在眼前拉开距离,陡然的变高她心跟着往上提,下意识的勾住距离自己最近的,男人的脖子。

寄月

雨水打在伞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再顺着伞骨流下。

她看见他深一浅浅一脚的踩过水坑泥土,看见他流畅硬挺的侧脸,薄削的唇抿着, 喉结微微凸起,那颗小痣格外显眼。

许清屿很瘦, 但他的背很宽阔,也很有安全感,鼻息间尽是好闻的冷杉味。

他听见他的呼吸,感觉他用手压住自己被风吹起的裙摆。

好似回到那时候,他们还没分开。

小镇的青石板被雨淋湿,倒映着行人经过的影子, 她趴在他背上, 撑着伞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他低笑一声, “男朋友想多背你一会儿都不行?”

她偷偷扬起唇角,声音小小的, “那你累了记得放我下来。”

话落,他故意颠了颠,惹得她小声惊呼。

“再有两个你差不多。”他说。

他总说她瘦,轻得跟纸片一样好像风大点就要飞走, 她吃饭吃得少,水也吃得少, 在一起后他给她标记每天的进食量和水量。

那段时间她长了肉, 脸也比以前圆了,但如今已全都变回来。

山涧风动,吹迷游客的眼, 也吹尽脚下的路。

原本热闹的路变得空旷安静, 除了雨声就是两人不知何时同频的呼吸。脚踝处的痛感渐渐消退, 腿弯的温热触感顺着脉络蔓延全身,熟悉滚烫。

她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许清屿答:“要听真话吗?”

“嗯。”

“跟着你们来的。”

并不算意外的回答,在服务区时,她看见他的车了,那辆SUV,原来用接送她的那辆。

“陈子昂看到叶问夏发的朋友圈。”他说。

叶问夏那条朋友圈有定位。

云徽没说话。

他问她:“这五年,都这样吗?”

下雨不带伞,便自己淋雨。

生理期痛得冷汗直冒,还咬牙说没事。

明知这条路不好走,还是没有犹豫的迈上去,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滑倒。

云徽眼睫微颤,没回答这个问题。

但许清屿已经知道答案。

他胸腔震动发出短促的音节,带着苦涩,“还是那么逞强。”

云徽鼻子忽然一酸,想说点什么但半个字都没发出。

“对不起。”他又说,“我知道这句话很苍白也很无能。”

但还是想当面跟她说句对不起。

“当初我骗你,不是对你厌倦,也不是想换个女朋友。”他声音很轻,带着阵阵颗粒感,在夜晚格外动听,“那些话我也没忘,只是我承担不起,承担不起你放弃京舞,承担不起你放弃自己的梦想。”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我自私自我催眠的说服自己这样做是对的,然后理所当然的跟你提出分手,说着让你伤心难过的话,让你独自承担那些质疑和指指点点。”他自嘲的笑了笑,“看到你进入京舞,成为京舞首席,我安慰的独自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甚至变得心安理得,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正确的事,可我忘了,这并未经过你的同意。”

他默了默,声音低下去几分,带着小心,不安、懊悔和愧疚,“对不起月夕,我不该那么自私,不顾你的感受,也不该自作主张替你做了选择,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如果重来—”

如果重来,他不会再抛下她。

云徽趴在他背上,“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