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的时候,义无反顾的选择他,怕他知道还特意瞒着,撒谎骗他。
知道他心情不好,从不问不闹,默默陪着他,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他,想见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见到。
她问他有什么新年愿望。
他希望年年如此。
年年有她在身旁,一起跨年,一起渡过春夏秋冬。她靠在他怀里,告诉他一定会愿望成真。
叶问夏说的没错。
他是个懦夫。
云徽说的更没错。
他从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以为是的替她做了为她好的决定,从未想过这个决定是否是她想要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坚定选择他,他却做了逃兵。
一逃,就是五年。
而这为她好的五年,她却并不好。
“在我一个人渡过一天又一天的时候,忽然觉得,你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了。”
耳边响起她的话。
她说的平静,像在叙述一件平常的事,声音低低的,如潜伏的利刃,又狠又准的落在心底最深处。
薄荷糖在嘴里嚼碎,淡淡的清甜在口腔溢开。
直到此刻,他扪心自问。
后悔吗?
后悔。
他该回去找她,这五年里,他都该回去找她,哪怕回去一次,就会知道她所受的苦,他希望她平安,完成自己的梦想,却从不知她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凌晨,闷热的天忽然狂风大作,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卷起风沙往脸上扑。没一会儿便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云徽被雷声惊醒,熏香还燃着,奶球谁在床尾,尾巴懒懒甩着,扭过脑袋看她,低低叫了声。
云徽起来到阳台收衣服,叶问夏和喻冉睡得正香,她轻手轻脚的打开落地窗,收完衣服往楼下看了眼,路灯旁的身影还在,还是那个姿势,那个位置。
衬衫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垂着眼,身影孤绝而冷峭。
寄月
大雨在黎明前停歇, 空气中混着泥土的芬芳。
云徽下楼买早餐时,许清屿已经离开,原本站的地方多了捧积水, 树叶漂浮在水面。鞋面碾过积水,水花溅到裙摆, 落下几个圆点。
刚走到大门处,值班的保安好似在等她。
“云小姐。”
云徽停住,不解的看过去。
身穿白色制服的保安从亭子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这是有人拜托交给你的。”
是温热的早餐,还是三个人的份, 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她没接, 顺着话说是给物业值班人订的, 保安将信将疑,待要再问时她已经出门。
叶问夏和喻冉酒醒之后做着口舌之争, 浑身上下就嘴是硬的,愣是要分个谁先谁后,云徽听得笑出声,等她端着饭出来, 两人这才停止争辩。
“国庆七天都没安排吗?”叶问夏问她。
云徽摇头,“天气热, 也不知道去哪儿。”
喻冉:“找个清凉的地方避暑呗。”
叶问夏附和:“可以, 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出去转转,放松被工作压榨疲惫劳累的身心。”
云徽点头, “好。”
叶问夏风风火火的, 说走就走, 当即拍板买机票,然后回家收拾行李,在机场集合。
开门关门声一气呵成,快得她都没反应过来,看看空着的座位,再和奶球对望一眼,一人一猫均表示无奈。
这几年她极少出去旅游,除了跳舞便是跳舞,如果不是叶问夏她们时不时约饭,她几乎快与社会隔绝。
她也的确需要换个环境。
坐飞机没法带奶球,她也不忍它去航空舱受苦,往自动猫碗里添加七天的粮食和水,把空调开到它事宜的温度,让宠物店的人定时上门清理猫砂。
她没什么要带的,两套换洗衣服和护肤防晒,恋恋不舍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