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夏皱眉,“你没事就好,昨晚本想给你打电话的,但又怕吵醒你。”
云徽睡眠向来很差,被吵醒后便再也睡不着,十一点之后叶问夏和喻冉都不会给她打电话,也不会在群里发微信。
“受了点惊吓,没受伤。”她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今天不用排练节目吗?”
“要,我现在正在去学校的路上。”叶问夏将车停在车位,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疑惑出声,“许清屿怎么来学校了。”
云徽自动忽略掉她后面的话,“那你先忙,我去睡一会儿。”
叶问夏:“好。”
挂断电话,叶问夏开门下车,食指勾着墨镜往下,没看错,是许清屿。她冷笑一声,狗男人,送上门来找骂,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许清屿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面,两个R重叠的车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叶问夏看了眼。
狗男人,炫什么富。
许清屿穿着白衬衫,领口直面翻转,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小片肌肤,袖扣往上挽到手肘,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金属按扣的皮带勾勒劲瘦腰身,西裤下一双长腿笔直,眉眼低垂间,宛如一幅暖阳下的画。
许清屿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便能吸引目光,当年是,现在亦然。
在商场浸练几年,他气质冷然,举手投足尽显矜贵沉敛,加上那张帅脸,也难怪那么多家媒体盯着他不放,那么多世家想要与他联姻。
伤害姐妹的渣男,再帅也没用。
叶问夏踩着高跟鞋,朝他走过去,他好似就在等她,听见声音迈步过来。
—
云徽睡得很不稳,熏香也似乎失去了作用,她反反复复做着那个梦。奶球跳到书桌,尾巴将鼠标扫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声音。
云徽睁眼,下午一点。
奶球见她醒了,跳过来躺在她怀里,把肚皮露出来让她撸。
睡过一觉状态好了许多,打开门让奶球出去,往猫碗里抓了一把猫粮,打开冰箱,除了水以外空空如也。
她拧开喝了一口,捞起手机准备点外卖,微信有几条消息。
来自三人群聊和向思思、罗雅。
一一给她们报了平安,向思思秒回。
【云老师你没事就太好了。】
向思思自责了一天,昨晚那个场景想想都还有些后怕。
云徽活动了下脖子,回:【我没事,你和涂怀怎么样?】
【他拒绝我了。】
【他说他只把我当学妹看待。】
那封信,他看都没看被直接拒绝回来。
直到捅破那层窗户纸才知道,那些自以为他对你喜欢,有好感的举动,可能只是他随手无心之举,是你想得太多。
云徽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向思思自我消化能力很强,只低落了一会儿又重新振作。
【不过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只是被拒绝还是有一点难过,但现在已经好了。】
得到确定的答案,好过自己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胡思乱想,而夜不能眠。
云徽打字的手顿住。
向思思比她勇敢,不需要她安慰。
出了昨晚那样的事,罗雅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好好在家里休息,末了还是忍不住提一句:“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云徽知道,她比谁都清楚这样耗下去不行。
这几年,说是低调,实际她无法面对那无数双的目光。
没有哪个舞蹈演员不渴望上台演出,让观众看到自己的舞蹈,她曾经也如此渴望着,所以才拼了命的练舞。
她垂眼看自己的脚踝。
半晌。
终是放下裙摆,将脚踝遮住。
她随便点了个面条,又在宠物店时给奶球买了罐头和猫粮,奶球懒洋洋在猫窝里滚来滚去,听见开门声仰起脑袋看过来,“喵”地叫了声。
像是怕她无聊,叶问夏和喻冉晚上约着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