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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这样太慢了,死在噬兽族战场上的狂兽比出生的狂兽多一大半,要不了多长时间,狂兽就抵挡不住噬兽族,兽人也要遭殃。”

“所以,一旦有半兽人狂兽出生,就会被兽神殿圈养在最深处。”

“首领,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苍道:“我遇到过两个从兽神殿逃出来的狂兽,在他们的第九个幼崽被兽神殿带走之后,他们终于找到机会逃出来。”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林落想亲口了解这里面的事,圈养半兽人,强迫他们生育,并将这些狂兽送上战场的事让林落震惊而恶心。

兽神殿的人到底把狂兽当成了什么,真把自己当成主宰一切的神了吗。

苍道:“他们已经死了,在逃出兽神殿之后就死了。”

苍难得地想起了一些很多年前的事,那是他满十岁被兽神殿的人押送到战场的第十二年,他已经是黑金王族狂兽首领。

在他们从一个战场,转向另一个战场的夜里,他在水边发现了两个狂兽。

一个是兽人狂兽,一个是半兽人狂兽,半兽人狂兽的肚子高高隆起,里边的东西还会动。

然后他就从这两人嘴里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来的。

除了有可能是被亲生的阿母阿父送到兽神殿以外,生他的狂兽就在某一个兽神殿。

追杀他们两人的兽神殿的人被他杀了。

但两个被圈养多年的狂兽服用了大量的兽神之心,不久后相继狂化而死。

也就是从那时起,本就阴晴不定的苍更加怪异。

但凡踏进狂兽营地的祭司神侍都有来无回。

深秋的风吹着,吹乱林落已经长到背部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苍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些东西。

狂兽的命运因为他们一生下来就存在的狂化,注定了他们的悲剧,噬兽族的出现,兽神殿的利用,都是在利用他们的狂化。

或许有很多很多狂兽想过改变这种现状,但是狂化让他们投鼠忌器。

狂兽的狂化是没有任何征兆的,或许到他们死在噬兽族的手里他们也还好好的,或许在他们刚出生。七八岁,四五岁的时候就有狂化的迹象。

目前唯一有迹可循的,就是频繁地使用力量会导致狂化。

他们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杀人武器,狂化后完全失去理智,只知道摧毁眼睛所能看到的所有东西。

所以狂兽没有朋友,没有同伴,没有家人。

独身一身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由此,也演变出服用兽神之心和不服用兽神之心的两大派别,在服用兽神之心的那部分狂兽看来,至少在兽神之心的帮助下,他们是清醒的,可控的。

林落的心脏鼓动着,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什么。可是自己没有强大的武力,除开那可以让狂兽恢复的异能,他甚至比不过兽人大陆的半兽人,别人轻轻松松就能杀了他。

忽然,林落的目光看向苍,他鼓动的心脏驱使着他,让他开了口:“首领,不应该这样。”

“不该把狂兽当猎物一样圈养起来,就算想让狂兽抵御噬兽族,也应当像我和你合作一样,互有付出和所得。”

林落是一个信奉公平公正的人,就如同在大异变之后,他让动物们给自己寻找食物和日用品,反过来他也用异能给动物们疗伤,给他们梳理毛发。

他极度厌恶一味的索取和压榨,那违背了他的底线。

更何况,兽神殿做的事儿说起来都令人恶心和不待见,一百多年下来,他们肯定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体系,只要有半兽人狂兽出生,立即被打上无限制生育狂兽的烙印,直到他们丧失生育能力。

苍两只眼睛看着他:“大部分狂兽受制于兽神之心,没有兽神之心,他们会很快陷入狂化。”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更多的狂兽摆脱兽神之心的控制。然后以挡住噬兽族为条件,和兽神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