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另一片大陆倾巢而出,对这位君王来说又有什么错呢?她甚至还很礼貌的询问是否能看第三张卡片的内容,这转变一时让金都产生了某种被上司鼓励一番、受宠若惊遂干劲十足的错觉,这仅出于她对贪婪大陆卡牌一定程度上的认同。
如果说巴托奇亚共和国是个旋涡,会吞噬一切打探和研究它的人,那么这个国家的总统,以其所拥有权柄的重量,对周围的一切都具有可怕的“引力”,而周围的人越强大,便越能感受到自己一步一步被卷入的过程。
金此时有点想逃了,他甚至佩服尼特罗能够与她相处这么久后行为却没有受到扭曲,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本我”,不过尼特罗这几年的确很少表现出无聊、或者想要和大家“玩游戏”的想法,能看上去他正在花费大量时间用于另一件事上。再看看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国民——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第三张卡片,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
这张卡片或许是一步险棋,人们完全无法从这位君主身上揣测她的过往,就像人类不知道黑暗大陆具体存在了多久一样。他沉着的观察着对面之人的反应,解释着这其实一听名字就差不多知道用法的道具:“在明信片上写上死者的名字并寄出,第二日会得到死者寄来的回复明信片。”
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动容,甚至有些失望:“那么就不必看了。”
死者的回复?这套卡对玩家来说完全是鸡肋,她脑海里甚至想不出一个死人的姓名。这无关乎记性差或者冷漠什么的,纯粹是——这不很怪异吗?死人?哪里有死人?玩家cos旅蛙的日子里,有冒犯的人基本上是暗卫杀的,用不着她亲身上阵使出黑暗大陆的做派。而她知道名字的人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玩家生前就不联系他们,怎么可能等到死后。
“死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她脸上带着对明信片用法的困惑,看来这位君主对那段隐在黑暗的过去并无遗憾,亦或者她已有足够的自我,旧日没有任何羁留住她步伐的存在。
她那样喜爱开发遗迹——或许也不是喜爱,只是连金也一时误解了这样的手笔。贫者难以理解富翁的思维,金·富力士竟也犯了这样的错误,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库洛洛曾经感受到了那种震撼。
‘真是大手笔啊。’金呼出一口气,发现自己紧绷了很久:“这是一百张指定卡中的三张,在这一百张卡片外,你可以开发独属于你扮演的npc角色的卡片。”
“我们想在贪婪之岛这个游戏中获得更多的视角,那么来自于你的视角——这是制作组的邀请。”
他面容严肃,希望对面的君主能看出自己的态度,即便他知道以对面之人目前展示出的严谨而克制的性格,并不可能随心所欲的乱来。但谁又能说自己完全揣测一位君主的行径呢?喜怒皆由自意,如果再拥有强大的权柄,那么对于他人来说不亚于一场天灾。
“好哦。”轻轻应下了。金又一时语塞,随后彻底放弃了“正式”的想法(毕竟人家也已经答应了,还是现在就开始让这位君主见识见识什么是消费欺诈吧),按照自己舒服的坐姿双手交叠依靠在椅子上:“那么邀约结束,我这边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她把熊猫又抱了起来,依旧轻易的应下了金的请求:“一个。”
“那么你对坎蒂罗亚皇帝墓前的碑文有什么看法?它并不是用君主专用的文字方式,而是使用了平民的语言,这对于十分注重阶级语言的坎蒂罗亚是十分古怪的。”
在金话语的讲述中,他第一次看见对面的君王露出了笑意:“非常有意思的问题!不同语言塑造着不同的大脑,从主宾谓的顺序、到时态和动词的形式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人们的思考方式。”
“坎蒂罗亚平民的语言里没有暗示时间的存在,他们必须指明具体的年月日才能描绘一个清晰的时态。坎蒂罗亚皇室认为这样能遮蔽平民的眼睛,让他们不思考、不区分昨天、现在和明天。”
“君王碑文的这种撰写方式,也是在抹去时间